惨情陡起,三人脸上笑意瞬时褪尽,神色骤变。李俊眉头紧锁如叠嶂,虎目圆睁,寒芒凛冽似冰棱;童威眼神锐利如出鞘利刃,腰间水磨钢刀已微微弹鞘,寸许寒芒外露,杀气腾腾;童猛脸色涨红如酱,双拳紧握似铁石,指节咯咯作响,呼吸粗重如奔牛。
三人皆是久闯江湖的好汉,一听便知是恃强凌弱的不平事!定是那奸恶之徒欺压良善,或是豪强恶霸残害无辜。触景生情,不约而同想起招安之前,梁山之上替天行道、除暴安良、快意恩仇的峥嵘岁月。那等扶危济困、伸张正义的日子,既是心中最是怀念的过往,亦是始终坚守的本心。
如今三人刚脱军伍,重归江湖,便遇此等欺凌弱小之事。若是袖手旁观、不闻不问,不查明真相,不为弱者伸张正义、主持公道,岂不是违背了自幼秉持的本心与 “替天行道” 的大义?
三人无需多言,心意相通,多年默契早已融入骨血。李俊低喝一声 “驾!”,声沉力稳,不容置喙;童威紧随其后,一声呼喝锐利如鹰啼,划破晨雾;童猛则怒吼一声,声如惊雷滚地,震得马耳嗡嗡作响。三匹骏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,蹄声如鼓点密集,转瞬便至声响传来之地 —— 却是一处湖湾浅滩,芦苇丛生,遮蔽了大半视线。
抬眼望去,只见六匹骏马上端坐着六位壮汉,皆是青壮之年,个个身材高大、虎背熊腰,脸上横肉堆叠,眼神凶戾如恶狼。为首一人满脸络腮胡,根根如钢针倒竖,左额一道狰狞刀疤从眉骨延伸至下颌,恰似一条丑陋蜈蚣,手中紧握一柄鬼头刀,刀身沾着点点血迹,腥气弥漫;其余五人或持钢鞭,鞭身缠绕倒刺,或提朴刀,刀锋寒光闪烁,尽是凶神恶煞之相,一看便知是常年为非作歹、双手沾满血腥的恶仆。
六人将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团团围住。那青年生得面如冠玉,眉目清秀,鼻梁高挺,唇红齿白,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青布儒衫,虽手持一柄长剑,剑鞘古朴,却身形单薄、肩窄腰细,显然是饱读诗书的书生,而非久经沙场的武夫。
书生手中长剑舞动,虽有几分章法,终究寡不敌众,被六人如猫戏老鼠般戏耍。只见那为首的刀疤脸挥刀直劈,刀风凌厉,青年急忙侧身闪避,肩头仍被刀锋扫中,儒衫瞬间被鲜血染红,身形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。其余恶徒见状,纷纷狞笑逼近,钢鞭挥出带着破空之声,朴刀劈下直取要害,青年左支右绌,险象环生,额上冷汗涔涔,却依旧咬紧牙关,长剑护在身前,眼中透着几分不屈的倔强。
青年身后不远处,一位荆钗布裙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