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也准备不足,冻伤了身。
这场大雪中,庄子里不少佃户的屋子都被雪压垮塌,死了不少人。
由于冻土,直到五月底庄子才恢复春耕。粮食价格暴涨,持续到第二年的秋收时节。
孟柒看向不经意一般,安排完后摇头晃脑吃点心的小姐,眼眸幽深。
……
京城,还真没有阿沅想象的那么好。
除了房屋更加古色古香——那瓦檐的弧度带着岁月磨蚀的钝重,青石板路被车轮碾出深深浅浅的凹痕,雨雪天积着浑浊的水洼——之外,还真不像见过的古代剧那么美好。
街道不是很宽敞,大多只能并排两辆马车平行,车辙交错时,车夫须得扯着嗓子吆喝、小心翼翼地错轮;最宽大的朱雀大街倒是可以并排四辆马车,但仅是唯一的一条。
且街面虽宽,两旁却挤满了挑担叫卖的小贩和蹲踞歇脚的力夫,显得拥挤而喧嚷。
高门大宅门庭确实建得挺高,但那朱漆大门和围墙的颜色并没有现代的红墙碧瓦那么醒目鲜艳,朱色里掺着暗褐,像是陈年的血渍;粉刷得也没那么均匀,有些地方涂层厚得起了皱,有些地方却薄得露出底下的灰泥。
而且大多已经斑驳褪色,雪水沿着墙檐淌下,划出一道道污浊的泪痕。
大的酒楼、青楼、客栈靠街位置勉强起有两到三层,窗棂的雕花已熏得发黑;民房都只有一层,低矮得仿佛压着人的脊梁,偏一些的巷子里很多还是盖瓦的土坯房,墙皮剥落,露出里头夯实的黄土和碎草,还好,屋顶上盖的都是瓦片,而不是稻草。
京城毕竟不同于别处,街上衣着光鲜的老爷夫人、公子小姐不少,他们穿着绸缎或细棉的袍子,外头罩着毛皮斗篷,乘着车厢雕花、帘帷锦绣的马车,马蹄嘚嘚踏过石板,铃声清越——光从衣着和所坐车马就跟普通平民一分为二,一目了然。
但再好的料子,也不如现代一般颜色印花应有尽有、繁花似锦:那缎子的光泽是温吞的,花纹多是传统的缠枝或云纹,颜色也逃不出靛青、绛紫、秋香、大红大紫等十来种,看久了便觉得沉闷。
平民百姓衣着的粗棉布不是黑色、靛蓝就是灰扑扑的深灰色,像蒙着一层永远掸不掉的尘土;衣裳裁剪也极为简单,直筒的褂子,宽大的裤子,上面极少有花纹,针脚粗疏得能塞进米粒,穿着打补丁的还不在少数。
巷子口还有不少乞丐蜷在向阳的墙角晒太阳,破碗搁在身前,里头零星躺着几枚铜板,他们的眼神空洞,仿佛看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