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成了什么歪瓜裂枣。”
……
德胜门内,御街大道。
果然是被堵得水泄不通。
数百名年轻的太学生,穿着统一的青衿儒服,头戴方巾,一个个面红耳赤,情绪激昂。
他们手里举着白布写的横幅,上面写着斗大的黑字:
“拒北凉蛮夷入京!”
“拥兵自重,国之大贼!”
“江鼎滚出大乾!”
而在他们最前面,站着一个领头的学生。此人长得倒是白净,手里拿着一把折扇,在这大冬天里也不嫌冷,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。
他是严嵩的门生,国子监的“才子”赵修。
看到江鼎下车,赵修眼睛一亮,立马提高了嗓门,指着江鼎大喝:
“来者可是那北凉江鼎?!”
“正是。”江鼎背着手,像是个看热闹的闲人,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“好个厚颜无耻之徒!”
赵修折扇一合,义愤填膺地骂道:
“你身为大乾臣子,却在边疆拥兵自重,私自与敌国议和,私吞国库赔款!如今还敢大摇大摆进京受封?你眼里还有陛下吗?还有这大乾的法度吗?”
“滚出去!滚出去!”
后面的几百学生跟着起哄,唾沫星子横飞,有的甚至捡起地上的冻硬的烂菜叶往这边扔。
锦衣卫们装模作样地拦着,其实根本没用力,甚至还有人偷偷在笑。
这是个死局。
江鼎要是动武,那就是“屠戮士子”,名声彻底臭了,严嵩就能名正言顺地弹劾他。
要是他不与之计较,灰溜溜地走侧门,那这“镇国公”的威风就扫地了,以后在京城谁都能踩他一脚。
江鼎没动。任由一片烂菜叶砸在他的靴子上。
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赵修,直到对方骂累了,才慢悠悠地开口。
“骂完了?”
江鼎的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子寒意。
他往前走了一步。那股在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气势,让前排的几个学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“这位公子,看你这一身绫罗绸缎,想必家境不错吧?”江鼎指了指赵修身上的儒服。
“家父乃是礼部侍郎!我行得正坐得端……”
“别扯你爹。”
江鼎打断了他,语气变得尖锐。
“我就问你,你今天早上吃的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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