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到时候,被耗死的,就是我们。”
江鼎把剩下的生姜扔给铁头,拍了拍手上的碎屑。
“听到了吗?要么吐着去打仗,要么饿着肚子等死。你选哪个?”
铁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挣扎着站起来,把那把陌刀当拐杖杵着。
“我要吃饭。我要吃肉。”
“那就去练!”江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,“今天每个人必须在船上待够一个时辰!谁要是敢下来,晚饭没他的份!”
……
营地的一角,气氛更加凝重。
几个北凉军的百夫长围着公输冶,正在激烈地争吵。
“公输疯子!你这就是在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!”
说话的是老张,北凉骑兵营的一位老资格标长。他指着河湾里那是两艘造型怪异、还在安装明轮的“车船”,唾沫星子乱飞。
“这船连个护板都没有!船头那个尖刺有什么用?难道要让我们开着这破木头去撞大晋的铁头楼船?人家那是五层高的巨舰!光是船上射下来的箭雨就能把我们扎成刺猬!”
公输冶涨红了脸,手里挥舞着图纸:“这不是破木头!这船快!只要那个轮子转起来,这船比奔马还快!只要撞上去……”
“撞上去咱们也就碎了!”老张愤怒地打断他,“我们在水上站都站不稳,怎么跳帮?怎么肉搏?这就是送死!”
“都给我闭嘴。”
一个平淡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。
人群自动分开,江鼎背着手走了进来。他并没有看那些争吵的军官,而是径直走到那艘还在调试的车船旁边,伸手敲了敲船舷。
“咚咚。”
船板发出清脆但并不厚实的回响。
“老张说得对。”江鼎转过身,看着众人,“这船确实撞不过大晋楼船。只要挨上一发投石机的大石弹,这船就会散架。”
公输冶急了:“参军,这……”
江鼎抬手止住了他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。
“但是,谁告诉你们,我们要去跟他们硬碰硬了?”
他从怀里掏出那张有些受潮的地图,直接铺在充满鱼腥味的甲板上。
“大晋的水师,习惯结成铁索连环阵。大船在外,运粮船在内,稳得像座水上城堡。如果我们在开阔水域跟他们打,那就是找死。”
江鼎的手指顺着河道划过,停在了断崖口那个最狭窄的转弯处。
“但是在这里,水流变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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