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算过账了。
如果真有十车这种货色……那可是几百万两的生意啊!
什么税银?什么辽饷?
在如此巨大的暴利面前,那些都是屁!
“咳咳。”
刘瑾迅速把那张五万两的汇票揣进怀里,脸上的阴狠瞬间变成了灿烂的菊花笑。
“哎呀,江团练……哦不,江老弟!”
刘瑾一把拉住江鼎的手,那叫一个亲热。
“我就说嘛!这冀州地灵人杰,定有高人!”
“这哪里是土特产?这分明是……一片孝心啊!”
“那这税银的事……”周扒皮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什么税银?”
刘瑾眼一瞪。
“冀州遭了大灾,百姓困苦,万岁爷圣明,早已下旨免了今年的赋税!咱家回去自会向万岁爷禀报!”
“至于这些祥瑞……”
刘瑾看着那一托盘的宝贝,眼神贪婪。
“咱家就辛苦一趟,替你们带回宫去,给万岁爷和娘娘们把玩把玩。”
“公公辛苦。”
江鼎拱了拱手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“对了。”
刘瑾突然想起了什么,压低声音问江鼎:
“江老弟,这货源……以后还能有吗?”
“有。”
江鼎点了点头。
“只要公公在京城替咱们冀州‘美言’几句,哪怕是严阁老想找麻烦,公公也能挡一挡……”
“这货,每个月都有孝敬。”
“妥了!”
刘瑾一拍大腿。
“江老弟放心!以后这冀州的事,就是咱家……哦不,就是严阁老的事!”
“谁敢动冀州,就是断咱家的财路!咱家跟他拼命!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刘瑾带着那是十车“祥瑞”,心满意足地走了。
走的时候,他还特意拉着江鼎的手,依依不舍,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。
看着远去的仪仗队。
李牧之吐掉嘴里的草根,一脸的鄙夷。
“长风,你就这么把好东西送给他了?这可是资敌啊。”
“资敌?”
江鼎看着刘瑾的背影,冷笑一声。
“老李,这叫‘喂猪’。”
“这猪吃得越肥,他在京城就会越维护咱们。因为咱们是他的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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