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流出了血,整个人被打懵了。
严嵩站在一旁,眼皮子跳了跳,却低着头一言不发。但他的心里,已经把江鼎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。这书……简直是杀人诛心啊!
“逆子!逆子!!”
赵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指着太子。
“那是小说!是编的!是江鼎那个流氓用来骗人的!”
“你身为大乾储君,居然信这种市井流言?来人!把太子关进宗人府!没有朕的旨意,谁也不许探视!”
……
赵祯瘫坐在龙椅上,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御案上,堆满了从京城各个角落搜缴上来的《北凉雪》,还有那些制作精美的北凉玻璃杯、香皂、雪绒披风。
“严爱卿。”
赵祯的声音沙哑,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。
“你说……朕是不是真的老了?”
严嵩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“陛下正值春秋鼎盛……”
“别说这些废话了!”
赵祯猛地一挥手,把桌上的玻璃杯扫落在地。
啪!清脆的碎裂声。
“你看看这些东西!看看!”
赵祯指着地上的碎片和书。
“朕的后宫,妃子们在用北凉的香皂洗澡;朕的朝堂,大臣们在穿北凉的雪绒披风;朕的儿子,在被窝里读北凉的反书!”
“就连朕自己……”
赵祯看了一眼手边的那个软绵绵的靠枕。
“朕都觉得这玩意儿比硬邦邦的龙椅舒服!”
赵祯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。
“江鼎啊江鼎……你这一手,比李牧之的十万大军还要狠。”
“你是要抽了朕的筋,扒了朕的皮,还要让朕的百姓、朕的儿子,都觉得是你做得对!”
“陛下……”
严嵩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了。
“这书……咱们可以禁。但这货……咱们禁不住啊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……太好用了。”严嵩苦笑,“就连老臣家里的那口子,现在非北凉的香皂不用。说是用了皮肤滑。咱们要是真禁绝了,京城的权贵们……怕是要造反。”
赵祯沉默了。
这是最可悲的地方。
敌人用糖衣炮弹打你,你明知道有毒,却因为太甜了,舍不得吐出来。
“那依你之见,该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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