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塔,裂开了一道缝。
“或许……你是对的。”
张载的声音变得有些苍老。
“活下去,才有资格谈教化。”
他弯下腰,颤巍巍地捡起那个被他摔在地上的本子,拍了拍上面的灰,还给了狗剩。
“但是。”
张载重新挺直了腰杆,目光灼灼地看着江鼎。
“江参军,你赢了现在,但你不能输了未来。”
“你只教了他们怎么变成狼。谁来教他们……怎么变回人?”
“既然你教不了,老夫来教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京城。
窗外是明媚的春光,御花园里百花争艳。但这御书房里,却冷得像口冰棺材。
皇帝赵祯手里拿着一块从北凉走私进来的“香皂”,放在鼻尖闻了闻。
“真香啊。”
赵祯笑了笑,随手将香皂扔进洗笔的墨池里。清澈的茉莉花香瞬间被黑色的墨汁吞没,变得污浊不堪。
“严爱卿,你说,这江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严嵩躬着身子,站在阴影里:“回陛下,是个唯利是图的商贾,也是个无法无天的兵痞。”
“不。”
赵祯摇了摇头,走到墙上的疆域图前,手指轻轻抚摸着“北凉”二字。
“商贾只求财,兵痞只求活。但他不一样。”
“他有了钱,不修宅子,去修学堂。他有了兵,不打地盘,去搞什么‘户籍’。他是在收买人心。”
赵祯猛地回过头,眼神阴鸷。
“现在,他又把张载这个天下读书人的领袖给弄过去了。他想干什么?有了钱,有了兵,还要有‘道统’?还要有‘名分’?”
“他这是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……立国啊。”
严嵩心头一跳:“陛下,那张载……”
“张载不能留。”
赵祯的声音很轻,却像刀子一样锋利。
“但他名望太高,朕不能杀他。杀了他也无用,反而成全了他的清名。”
“传陈清进来。”
片刻后,翰林院修撰、张载最得意的门生陈清,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御前。
“陈清,替朕给你老师写封信。”
赵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就说朕想他了,请他回京当太子太傅。若他不回……”
赵祯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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