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不必惊慌。”
大晋使者淡定地喝了口酒,“那不过是些流民组成的乌合之众。那个江鼎,就是个被大乾朝廷通缉的丧家之犬。他来这儿,不过是虚张声势,想要回那个人质罢了。”
“人质……”
阿卜杜转头看向大殿角落。
那里有一个铁笼子。
笼子里关着的,正是必勒格。
和之前的狼狈不同,此时的必勒格盘腿坐在笼子里,身上虽然脏,但神色却出奇的平静。他甚至在用手指在地上画着什么。
“喂,小子。”
阿卜杜走过去,踢了踢笼子,“你那个主子带人来救你了。你说,我是该把你煮了祭旗,还是把你挂在城头上当挡箭牌?”
必勒格停下手指,抬起头。
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里,没有恐惧,只有一丝……怜悯。
“我要是你,现在就会打开城门,跪在地上,准备好烤全羊和美酒。”
必勒格淡淡地说道。
“大胆!”阿卜杜大怒,“死到临头还敢嘴硬!我有沙漠天险,有坚固的城墙,还有大晋的支持!他两万流民能奈我何?”
“流民?”
必勒格笑了。
那是他在江鼎身边学会的、那种看透一切的笑。
“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地上画什么吗?”
必勒格指了指地上的线条。
“我在算账。”
“算什么账?”
“算你们楼兰城,能值多少钱。”
必勒格站起身,抓着栏杆。
“我那位老师,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。他既然带了两万人来,那就说明,他要从你这儿拿走的东西,至少值两万人的出场费。”
“你那点城墙,挡不住他的‘真理’。你那点沙漠,挡不住他的贪婪。”
“国王陛下。”
必勒格凑近阿卜杜,声音像恶魔的低语。
“你现在的选择,不是杀不杀我。而是……你想怎么死?是被炸成碎片,还是被那两万个流民,撕成碎片?”
“你!”
阿卜杜被这孩子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,恼羞成怒,“来人!把他给我吊起来!挂到城门上去!我倒要看看,那个江鼎敢不敢动真的!”
……
黄昏。
两万北凉新军,像一片黄色的沙尘暴,出现在了楼兰城下。
他们没有立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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