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卫虽然不多,但这圣旨的分量,你掂量得清吗?”
李牧之终于抬起头。
他看着赵无极,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“赵千户,这道旨意,是什么时候拟的?”
“半个月前。”赵无极冷笑道,“怎么,嫌太晚了?那是陛下仁慈,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反省,可惜啊,你太让陛下失望了。”
“半个月前……”李牧之喃喃自语,随即轻轻摇了摇头,“难怪。”
“难怪什么?”赵无极一愣。
“难怪一股子馊味儿。”
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。
赵无极猛地转头,只见一个穿着不合身青色官袍的年轻人,正倚在帐篷门口的柱子上。他手里拿着一把从刘瑾年帐篷里顺来的瓜子,一边嗑一边往里走,瓜子皮撒了一地。
“你是何人?敢在御前失仪!”赵无极厉声喝道,手按在了绣春刀上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
江鼎走到大帐中央,看都没看赵无极一眼,而是先冲着李牧之拱了拱手,也没行礼,只是随意地说道:“将军,这瓜子有点潮了,下次让后勤处炒干点。”
然后,他才转过身,上下打量着赵无极,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某种稀奇的动物。
“飞鱼服,绣春刀……啧啧,真威风。就是这脑子,好像不太好使。”
“放肆!”
赵无极身后的两个绣衣卫大怒,拔刀就要冲上来。
铮——!
哑巴手中的陌刀重重地往地上一顿,水泥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大坑。那如山般的体型挡在江鼎身前,一股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杀气瞬间将那两个绣衣卫逼退了三步。
“赵千户是吧?”
江鼎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,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赵无极手里的圣旨,“你刚才念的那玩意儿,要是放在半个月前,或许还有那么点道理。但现在嘛……我建议你最好把它吃了,免得拿回京城去丢人现眼。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也敢妄议圣旨!”赵无极气极反笑,“李牧之畏敌不战是事实!北境粮道被断是事实!怎么,你们还想造反不成?”
“事实?”
江鼎笑了。
他笑得前仰后合,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。
“来人啊。”江鼎突然冲着帐外喊了一嗓子。
“在!”瞎子一瘸一拐地跑了进来,怀里抱着一个还在渗血的木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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