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自己养人。李将军那边的正规军编制咱们不要,咱们可以招‘辅兵’嘛。只要给饭吃,给钱花,这死囚营里想跟咱们混的人能排到虎头城去。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。
江鼎眯起眼睛一看,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来人了。
而且是老熟人。
只见十几辆大车吱呀吱呀地驶来,领头的正是那个之前给江鼎发破烂装备的后勤老军需官。
这老头姓王,人称“王扒皮”,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儿。
“哟,这不是江参军吗?”
王扒皮大老远就跳下车,那张平时板得跟棺材板一样的老脸上,此刻堆满了褶子,“恭喜恭喜啊!昨晚那一仗打得真是惊天动地!老头子我在后营都听说了,江参军神机妙算,火烧连营,这一战足以载入史册啊!”
“少来这套。”
江鼎也不跟他客气,拢着袖子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王大人这大清早的不在被窝里数银子,跑到这死人堆里来干什么?别告诉我是来给我庆功的。”
“嘿嘿,庆功是自然的,不过嘛……”
王扒皮搓了搓手,那双贼眼在河岸边那一堆堆战利品上扫来扫去,眼里的贪光怎么都藏不住,“江参军,按照军中规矩,这战场打扫完了,战利品得归公,由后勤处统一清点入库。您看,我把车都带来了……”
说着,他一挥手,身后的几十个后勤兵就要上前搬东西。
铮——!
一声清脆的刀鸣。
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那一堆战利品前面,手里的陌刀重重往地上一杵,虽然没说话,但那股子煞气逼得那帮后勤兵硬是不敢往前迈一步。
“王大人,这就不讲究了吧?”
江鼎慢悠悠地走到王扒皮面前,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,“昨晚打仗的时候,怎么没见你们后勤处的人来帮忙?现在仗打完了,你们带着车来摘桃子?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?”
“这……这是军规啊!”王扒皮脸色一僵,“江参军,虽然您立了大功,但私吞战利品可是死罪!这要是让监军刘公公知道了……”
“刘公公?”
江鼎笑了,笑得有些冷,“王大人消息不灵通啊。刘公公现在正忙着写请罪折子呢。他那三十坛贡酒可是我‘借’的,若是没有这一场大胜,那就是我不对;但现在赢了,那就是他‘毁家纾难’。你觉得,他现在还有心思管这几把破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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