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渍。
动作轻柔,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。
这支银枪,是李母亲手交给他的。
锋利无比,用起来十分趁手。
自穿越而来,这支枪上已经染了太多人的血。
——有燕逆叛军的,有占山为王的匪寇的,也有那些作威作福、祸.国殃民的贪官污吏的。
每染一次血,都是一段过往,都是一场抉择。
李景隆的指尖拂过枪杆上的纹路,目光渐渐悠远。
他想起了李母将枪交给他时的模样,想起了李母的敦敦教诲。
也想起了史书上那个李景隆——那个兵败如山倒、被后人诟病千年的纨绔子弟。
从他接过这把银枪的那一刻起,他就知道,自己注定要走上一条不同的路。
他身上被赋予的,是另一种使命,一种不同于历史上那个“李景隆”的、沉甸甸的使命。
他从不以杀人为乐,甚至厌恶鲜血的味道。
可他更清楚,在这乱世之中,有些事,必须有人去做。
有些人,必须用鲜血来警醒。
该出手时,他从未手软。
福生带着二十名暗卫,分左右两列侍立着。
他们皆是一身黑衣,腰佩长刀,身姿挺拔如松。
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唯有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大厅中央的地板上,跪着三个人。
左边的一个,是方才被救下的陈七,也就是人证的护卫。
福生已经找来医士为他处理了伤口,此刻虽然依旧脸色苍白,却比之前好了许多。
眼神里的绝望也淡了几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忐忑的期待。
中间的一个,是卢勉。
他身上的锦袍早已被剥去,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。
双手被反绑着,头发散乱,脸上满是血污与尘土。
哪里还有半分提刑按察司司使的威严。
他垂着头,肩膀微微耸动,不知是在哭泣,还是在懊悔。
而右边的那个,却让所有暗卫都暗自警惕。
那人一身青色常服,面容儒雅,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。
看起来文质彬彬,不像是个会卷入朝堂纷争的人。
可他此刻虽然跪在地上,却神色平静。
既不惊慌,也不辩解,仿佛只是来凑热闹的。
这个人,便是杭州布政司使——顾远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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