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暗中下令。
命麾下兵士严守各路出口,任何人不得擅自越线半步。
以免触怒山林中的人,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。
风雪,依旧在呼啸。
一场席卷京都的风暴,似乎就要来临。
...
残阳如血,将紫禁城的琉璃瓦镀上了一层凄艳的赤金。
宫廊悠长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。
倒映着西天的晚霞,也倒映着两道一前一后的身影。
李景隆身着锦袍,腰束玉带,步履沉稳。
每一步踏在石板上,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重锤。
他身侧的朱允熥,一身素衣,身形略显单薄。
昔日里养尊处优的吴王殿下,此刻垂着头,双手紧握成拳,像是个初次入宫的小仆役。
风过廊庑,卷起檐角的铜铃,叮当作响。
却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里的浓重肃杀之气。
往日里宫人内侍往来不绝的宫道,今日竟空旷得有些吓人。
每隔十步,便立着一名身披玄甲的羽林卫。
手持长枪,腰悬佩刀。
头盔下的目光锐利如鹰隼,死死地盯着走来的一行人。
他们的手,始终按在刀柄上,指节绷得紧紧的,显然早已得了吩咐。
见到李景隆,这些羽林卫没有了半分行礼问安的意思。
反而个个如临大敌,枪尖微微前倾,杀气腾腾。
朱允熥跟在李景隆身后,偷瞄了几眼,脚步有些发虚。
额头上,一层细密的汗珠正顺着鬓角缓缓滑落,早已浸湿了衣领却浑然不知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羽林卫身上散发出的寒意,那是属于沙场的、淬过血的戾气。
时隔数月,再次踏入这座皇宫,朱允熥只觉得恍如隔世。
曾几何时,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。
御花园的秋千,文华殿的书案,乾清宫的暖阁,处处都留着他的足迹。
那时的他,还是父皇膝下听话懂事的孩童。
是皇爷爷常常嘘寒问暖的对象。
可如今,一切已如过眼云烟。
这座皇宫,本就该是他的家才对。
但此时,他却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外人。
脚下的青石板,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。
两侧的宫墙,像是一双无形的巨手,正缓缓收拢,要将他困死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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