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你们在我必经之路的每一处关节,都安插了暗谍。”
“无论是驿站换乘马匹时的短暂停留,还是饭庄茶馆歇脚时的片刻喘息。”
“我的一举一动,都被人实时传回泷州,送到你的案头,对吗?”
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如鹰隼:“那些看似寻常的驿卒、店小二、茶博士,想必都有吕家安插的眼线吧?”
吕宏烨听完这番话,脸色霎时褪去几分血色,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出现了裂痕。
他的双拳在袖中死死攥紧,胸口剧烈起伏着,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而困难。
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顺着脸颊缓缓滑落。
“可你千算万算,一开始就露出了马脚。”李景隆不屑地嗤笑一声,转身走回座位,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茶水的温热丝毫未暖他眼底的寒意。
“我一路乔装改扮,刻意隐藏行踪。”
“可当我风尘仆仆赶到泷州城外时,你却早已带着泷州三司的大小官员,整整齐齐地等候在城门之外,摆出一副隆重迎接的架势。”
“这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?”李景隆将茶杯重重一顿,声音陡然提高。
“若不是早已知晓我的行程,你如何能掐算得如此精准?”
“你的确有几分小聪明,可惜,有时候却蠢得令人堪忧。”
李景隆的目光扫过吕宏烨苍白的脸,语气里满是轻蔑,“就凭你这点伎俩,也配做我的对手?未免太嫩了些。”
“下官冤枉!”吕宏烨猛地抬起头,眼中满是不甘,依旧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王爷仅凭陆源一面之词,再加上这些捕风捉影的猜测,就认定下官是私吞赈灾钱粮的罪魁祸首吗?”
“这未免太过武断!”
“所以我说你蠢。”李景隆冷笑一声,眼底缓缓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杀意。
那杀意如同冬日的寒风,让整个厅堂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几分。
“你最蠢的地方,就是不该留下陆源和贩夫这两个活口。”
“你早就料到此事迟早会败露,于是便想将陆源推出来当替罪羊,以为这样就能保全自己,保全吕家。”
他语气平静,却字字诛心,“只可惜,你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李景隆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贩夫,声音冷冽如铁:“大声告诉我,那批本该救济灾民的赈灾钱粮,是谁让陆源跟你做的交易?”
贩夫毫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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