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不过按路程算,今晚应该会有消息了。”
李景隆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再睁开眼时,眼底只剩下决绝:“传令下去,就在镇外五里扎营,等待斥候回报!”
“不许生火,不许喧哗。”
夜幕降临时,山脚下的临时营地已经搭好。
没有篝火,没有炊烟,只有点点星光洒在帐篷上。
为了隐藏行踪,李景隆下令营地中不得生火,晚饭只能以压缩干粮充饥。
这压缩干粮是他穿越到这乱世后,在北境平乱时琢磨出来的——将面粉、肉干和野菜磨成粉,压成硬块。
虽然口感粗糙得难以下咽,却能顶饿,后来被全军推广,成了急行军时的必备之物。
夜幕像一块浸了墨的黑布,沉沉压在古州的土地上。
李景隆坐在营帐外的青石上,手里拎着一只酒壶,酒液晃荡着,静静地望着远方村镇的方向。
隔着夜色,似乎能隐约看到山峦间缠绕的黑烟,那是村落被烧毁后未散的余烬。
风卷着寒意吹来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,混杂着焦糊的气息,即便坐在营地中,也能清晰闻到。
李景隆仰头灌下一口酒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压不住心头的憋闷。
此地距离古州城已不足一日路程,只要全军全速行军,明日便能抵达城下,可他不能急。
派出去的斥候还未传回消息,他们不但要打探古州守军的下落,还要打探蛮族异军在古州城的布防情况。
古州城里还扣押着数千百姓,蛮族异军将他们当作人质,一旦冒进,只会让百姓遭殃。
其实古州城内的消息,夜枭司的暗探早就查清了。
可这次行军,身边跟着锦衣卫和骁骑卫,他不敢动用夜枭司。
朱允炆本就对他心存猜忌,若是夜枭司暴露,即便他没有半分谋逆之心,也会被安上“私养死士”的罪名,到时候百口莫辩。
所以他早就下令,古州境内的夜枭司全部保持静默,不得擅自联络。
“少主,夜深了,风凉。”福生端着一件披风走过来,轻声说道。
李景隆摆了摆手,刚要说话,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他抬眼望去,只见锦衣卫副指挥使邵安快步奔来,脸上带着几分急切,隔着老远就喊道:“景帅!斥候回来了!有消息了!”
他急忙起身,酒壶随手递给福生,声音沉了几分:“快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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