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晚枫堂大门口,谁都没有再开口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,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,透着说不出的压抑。
“就送到这儿吧。”徐辉祖率先停下脚步,转身向李景隆抱拳一礼。
他想挤出一个笑容,脸上的肌肉却僵硬得很,最终只能化作一声轻叹。
“你不必为我担心。”李景隆看着他,语气郑重,“如今我已无官一身轻,只要安守本分,不掺和朝堂之事,陛下暂时不会对我怎样。”
“但徐兄你不同,你还在朝中任职,伴君如伴虎,往后凡事都要多加小心。”
他顿了顿,终究还是说出了口:“如无必要,今后你我还是少往来的好,免得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多谢李兄提醒,我心中有数。”徐辉祖点了点头,再次抱拳行礼,转身大步离去。
随着背影在夕阳下渐渐远去,带着几分无奈与沉重。
李景隆目送着徐辉祖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,才缓缓转身返回晚枫堂。
他抬头望着西斜的落日,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暗红,像极了染血的战场。
眉宇间那丝凝重,如同化不开的浓雾,久久不散。
即便他早已退出朝堂,却依旧被卷入权力的漩涡中心,无法脱身。
他从未对朱允炆怀有二心,可也绝不会任人摆布,像棋子一样被随意丢弃。
...
次日一早,晚枫堂的下人便来通报,说京都来了两位客人。
李景隆出门一看,竟是平安和盛庸。
二人身上带着些许风尘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兵部将他们调离北境、派往各地驻军的消息,他们已经收到了。
李景隆将二人请进书房,刚倒上热茶,便笑着开口:“看你们俩这愁眉苦脸的样子,心里定是憋了不少话,想说什么就说吧,别憋坏了。”
“景帅!陛下这么做,明明就是在针对您!”平安性子最急,没等盛庸开口,就“腾”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语气里满是不忿。
“凭什么我们刚打完胜仗,就突然把我们从北境调走?这不是明摆着担心您在军中的势力太大,想拆您的台吗?!”
“平安!你少说两句!”一旁的盛庸脸色骤变,连忙出声责备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这话若是传出去,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。
“我说的有错吗?!”平安梗着脖子反驳,语气更急了,“你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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