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在场众人,终究只是叹出一句:“哎,你们呐...”
他心里清楚,这群人是为了支援他才犯了擅离职守的死罪,论军法应该严惩。
可若无他们驰援,涿州早已陷落。
眼下责罚不得,处置不得,唯一的法子,便是等自己康复后亲自去真定找吕文兴说情,以守下涿州的功劳,为他们求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。
就在这时,平安再次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决绝:“耿老将军有话不便说,可末将不想隐瞒。”
“平安!”耿炳文脸色骤变,急忙递去眼色,想拦着他。
可平安却装作没看见,继续说道:“吕文兴不仅不肯援救涿州,他似乎早有防备!”
“景帅还记得当初耿老将军提过的,那封联名上书恳请陛下让您重掌北境兵权的密函吗?”
“吕文兴不仅扣下了密函,还当众杀了信使!他就是故意与您作对,怕功劳都被您抢了去!”
这话一出,卧房内瞬间陷入死寂。
众将纷纷皱紧眉头,神色凝重如霜。
朱权站在一旁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玉佩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
李景隆缓缓眯起双眼,放在被窝里的双手悄然握紧。
他本就没指望那封密函能真的帮自己夺回兵权,可吕文兴这般独断专行、心狠手辣的做派,还是让他心头燃起怒火。
更让他忧心的是,耿炳文等人犯了擅离职守的错,他日回到真定,以吕文兴的性子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想到这里,李景隆的眉头拧得更紧,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凝重。
“好了,时候不早了。”始终沉默的朱权突然开口,打破了屋内的压抑,“诸位将军先回去歇息,景帅也需静养。”
众将领命行礼,脚步沉重地退出卧房。
朱权走到床边,亲手为李景隆掖好被角,语气认真:“景帅不必忧心,当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。”
“北境安危,绝非一个东宫侍卫统领能扛得住的,要想平定燕乱,离了你可不行。”
李景隆苦笑一声,将心头的烦躁暂且压下:“殿下又拿我开玩笑。我已不是南军主帅,即便有心做事,也无权插手北境事务了。”
“涿州一事,不但得罪了吕文兴,怕是也会激怒陛下。”
“那都是后话,车到山前必有路,万一陛下改变主意了呢?”朱权笑了笑,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慰。
随即抱拳行了一礼,转身轻手轻脚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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