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出徐增寿,到时候不仅徐家要被牵连,自己也会被拖下水。
萧云寒闻言一愣,缩着脖子躬身应下,缓缓退出文渊阁,踏雪而去。
李景隆驻足望着被茶水漫过的棋盘,眉宇间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气。
他拿起一枚黑子,毫不犹豫地落在棋盘上,随后转身下楼。
棋盘上白子本已占尽优势,将黑子逼入绝境,可随着这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黑子落下,胜负的天平竟奇迹般地转变。
...
次日午后,李景隆站在石桥上,看着大房、二房正指挥着下人打包行李。
他们打算搬离晚枫堂,重回京都的国公府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心中却无半分喜悦。
这一切的转变,源于京中流言的逆转——如今再无人说“李景隆要谋逆”,反而满是为他声援的声音。
随着三十一名朝臣与季桓的罪证公之于众,所有人都在为李景隆鸣不平。
人们似乎这才恍然大悟:原来从头到尾都是燕逆的诡计!
百姓们围在刑部大门前,恨不得让这些人重死一遍,游街示众。
李家终于从舆论漩涡当中抽离,重获清白。
可李景隆实在高兴不起来,他清楚,虽然李家不再受流言困扰,自己也铲除了不少燕逆同党。
但他与朱允炆的关系,已然降到了从未有过的冰点,今后恐怕再难修复。
大房与二房的离开,虽不在他意料之中,却也并不意外。
袁楚凝如今接管了掌家大权,他们定是怕她日后伺机报复,才急于脱身。
李景隆只觉可笑——他们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对于他们的离去,他未曾阻拦,甚至有些庆幸。
这些人的离开,定能让晚枫堂清净许多。
回想穿越以来的种种,李景隆不禁冷笑。
连所谓的血亲兄弟都能走到分道扬镳的地步,又何况心中只有帝王权术的儿时玩伴?
没过多久,大房和二房便带着四大车行李离开了晚枫堂。
令人唏嘘的是,临行时前来相送的,唯有他们日夜提防的袁楚凝,连李母都未曾露面。
寒风卷着残叶掠过石桥,李景隆望着远去的车辙,眼神渐渐沉了下去。
这场风波虽暂告段落,但他知道,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。
朱允炆的猜忌、朱棣的虎视眈眈、朝堂的暗流涌动,还有身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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