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了弯唇角,眼里的笑意像浸了蜜:“可惜还是去晚了,你都已经动手了...”
那点藏不住的雀跃,分明是扬眉吐气后的轻快。
“便是你叫来的,我也欢喜。”李景隆笑着摇头,伸手牵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熨帖得让人安心,“记住了,往后受了委屈,不许一个人扛着,定要告诉我。”
袁楚凝用力点头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心口暖融融的,像揣了个小暖炉,那种踏实的满足感,是她嫁入李家这些年从未有过的。
她偷偷抬眼望他,只觉得如今的夫君,与从前那个疏离冷淡的模样判若两人,方才他为自己出头时的模样,至今想起时仍让她心跳如擂鼓。
晚膳后,红烛摇曳映着窗纱,帐幔轻垂间满是缱绻。
待夫妻二人歇下时,窗外的月光已爬上雕花窗棂。
一番云里雾里后,李景隆披衣起身,径直往文渊阁去了——他知道,锦衣卫那边的消息,该有结果了。
...
三楼书房里,李景隆正临窗而坐。案上摊开的不是寻常典籍舆图,而是一副楚河汉界分明的棋局,黑白棋子交错间,他正左手执黑、右手执白,独自对弈。
左右两只玉壶静静立着,左首碧螺春蒸腾着袅袅热气,右首竹叶青泛着琥珀光泽。
茶润心,酒怡情,倒像是将这波谲云诡的世事都浸在了杯盏里。
福生垂首立在门边,玄色劲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。
昨夜那场刺杀过后,晚枫堂早已如铁桶般戒备森严,除了国公府带来的护卫,李景隆还从锦衣卫调来了萧云寒的心腹。
都是些擅离职守也无人察觉的暗线,藏在暗处的眼睛比檐角的夜枭还要警醒。
经过一日一夜的搜捕,潜伏在京都的燕逆杀手已被悉数缉拿,连人带证物都送进了大理寺。
当朝国公、前南军主帅在京遇刺,这等大事由不得大理寺不上心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,不出半日便传遍朝野,李景隆遇刺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,恰是他想要的局面。
这正是造势的关键一步,环环相扣的布局里,那些关于他谋逆的流言,终将在这场“受害者”的戏码里不攻自破。
“少主,人到了。”福生的声音压得极低,像怕惊扰了案上的棋局。
李景隆唇边漾开一抹淡笑,执起左首的茶盏,凑近鼻尖轻嗅。
清雅的茶香漫入肺腑,他浅啜一口,回甘在舌尖漫开时,眼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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