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向怒不可遏的平安递了个眼色。
平安刚立了些功劳,正是出头的关键时候,犯不着为这等事与监军结怨,平白惹来参奏。
“公公这是在质疑本将军的决策?”李景隆语调平淡,眼底瞬间没有半分笑意。
“难道不该质疑吗?!”王忠霍然起身,踱步间袍袖翻飞,满眼不屑地睨着李景隆,“我军正士气如虹,燕军新败,军心涣散,此时不全力反击,更待何时?!”
“更让咱家不解的是,耿老将军竟也跟着他做缩头乌龟,放着这等良机不取!”他话锋一转,连耿炳文也一并扫了进去,“陛下如此器重你们,照此下去,何年何月才能收复失地,平定燕乱?!”
这番话如同泼妇骂街,不仅辱了李景隆,更将耿炳文也拖下水。
厅内将领个个怒目圆睁,握拳的指节都泛了白。
就在群情激愤之际,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窜出,寒光一闪,一把匕首已死死抵在王忠咽喉。
是福生!
“你做什么?!”王忠脸色骤白,声音发颤却仍强撑着厉喝,“李景隆!你好大的胆子!咱家代表的是天子!对咱家不敬,便是对天子不敬!”
“信不信咱家回京立刻参你一本?!目无君王!拥兵自重!你...”
话音戛然而止!
王忠只觉得咽喉处一阵冰凉,随即有温热液体顺着脖颈滑落,微麻的刺痛感刺得他头皮发麻。
“凭你也配代表天子?”李景隆缓步上前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,“一路上没工夫搭理你,不代表本将军怕你,只是不屑与你纠缠罢了!”
“我做的每一个决定,都是为了大明江山,为了朝廷,为了真定城数十万将士的性命!你一个深宫阉竖,懂个屁!”
“你...”听闻此言,王忠瞬间气红了脸,瞪大双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李景隆猛地逼近一步,字字如锤:“耿老赞同此举,是因他深知何等决策才是对朝廷最有利的!但却反倒被你污为缩头乌龟!若此时贸然出击出了差错,这责任你担得起吗?!”
连珠炮般的质问堵得王忠哑口无言,喉间的匕首更是让他魂飞魄散!
稍有异动,恐怕就得血溅当场!
“你是陛下亲派的监军没错,”李景隆的脸几乎贴到王忠面前,呼吸带着凛冽的杀意,“但你别忘了,我有陛下特许临机专断之权!任何掣肘阻碍者,皆可先斩后奏!”
“即便你死在北境,我也能毫发无伤!所以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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