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真快,嫣儿都该读书了吧?”李景隆继续找话。
“是呢,已经请了先生,年后就入府授课。”袁楚凝愣了愣,诧异地看向他。
记忆里,夫君从不过问这些琐事。
“好。”李景隆喝完最后一口汤,轻声道,“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”
袁楚凝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陌生的讶异,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。
此时外面的打斗声早已平息,李景隆将汤碗放回托盘,正想擦嘴,才想起这时代根本没有纸巾。
不等他反应,袁楚凝已递过一方绣着兰草的锦帕。
“不必了。”他摆摆手,直接用手背抹了抹嘴。
那么精致的锦帕,他怎忍心弄脏。
袁楚凝先是一怔,随即掩唇轻笑,微微欠身:“时候不早了,妾身不打搅夫君歇息。”说罢便要带丫鬟离开。
“在这家里,不必处处小心翼翼,没人会说你什么,也没人敢说你什么。”李景隆望着她的背影,“此去北境不知归期,照顾好自己。”
袁楚凝浑身一震,茫然转身看了他一眼,欠身行礼后快步离去。
转身的刹那,她的眼角已经湿润,从前的夫君,从未这般体贴过。
福生快步走入,将李景隆从怔忡中拉回。
“什么来历?”李景隆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,眼神冷得像北境的冰。
“不知是来人大意,还是太过自以为是,身上居然还带着信物。”福生递过一块令牌。
李景隆伸手接过,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,眸色一沉,嘴角勾起冷笑:“她倒是比我想的还要更急。”
这令牌,分明是太后宫中侍卫所有。
“人已解决,属下已经看过,只来了一人。”福生腰间的匕首还沾着淡淡的血腥气。
“处理干净,别留痕迹。”李景隆将令牌丢回给福生,“明日一早去药铺抓些祛风寒的药,送夫人那里,她今晚在府门外站了许久,受了凉。”
福生领命而去,书房重归寂静。
李景隆探入怀中,摸着那块玄铁令牌,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至心口,反倒让他纷乱的心绪渐渐沉静。
他走到门口,仰头望向沉沉夜色,眸中的坚定如一块淬火的玄铁。
夜风更紧了,卷着窗棂呜呜作响,像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。
穿越前,他曾在论坛里剖析过建文朝覆灭的根由:情报滞后如盲,战术僵化如腐,将士离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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