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善把它捡起来,掸去灰尘,重新塞进颜汐手里。
“你不是看不起我,只是看不起自己,更看不起你的亲生母亲与养母。”
青善道:“虽然你怨天怨地,觉得这世上人人都亏欠了你。好在你很争气,比整个楼里倾尽心力捧出来的花魁还要争气。”
“你有灵根,得了仙缘长了见识,便想着一定要出人头地,好叫曾经那些看不起你、侮辱过你的人闭嘴,让他们感到难堪。”
话说到这里,青善自己也沉默了。这说起来,她先前又何尝不想?
只不过那些人都已经死了,满腔壮志也已尽数化作踌躇。
而眼前被说中,身子都开始抖起来的颜汐——她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,咬牙切齿道:“你是农女,日子过得再苦,你娘也是清清白白的出身。我娘是个贱人,养母也从事下九流的行业,活该遭人唾弃,我说不过你。”
“令堂当年被负心人欺骗,有了你,却没得到她应得的一顶小轿和名分,伤心欲绝,凄凉早逝。你长大了,吸取她的教训,便要为自己选一个靠谱的男人,不重蹈她覆辙。”
青善轻笑一声:“有骨气。”
除此之外更多的话,她也说不出口了。同辈人之间的吵嘴,没有必要闹到对子骂母的程度,显得很没素质。
即使是这样,颜汐也羞愧地用袖子遮着脸,只顾得上啜泣。
“闹够了吗?”
一个满头珠翠,看着三十好几的美艳妇人快步走过来,红色的眼线快勾到太阳穴的位置。
这人正是钰箐长老。
尽管童姑娘说这只是一桩能私下解决的小事。但长老如果非要过来看个明白,连她自己的徒弟都拦不住。
钰箐扫视了一圈,目光在哭得凄惨的颜汐身上额外停留了一会儿,倒没对这朵快被雨打凋零的白玉兰心软。相反,她是来辣手摧花的。
“怂恿弟子私下斗殴,损毁宗门财物,致使师门不宁。甚至捅到我这儿,妄图糊弄本长老,你。”
她虚空一指颜汐,“连着触犯多道门规,流云宗怕是留不下你了。”
青善皱了下眉。为了流云宗与玄机门的关系,钰箐身为长老,必须得拿出态度来,这个她心里有数。
可态度就是重惩颜汐,轻轻放过钱逞这个背靠大树的二百五吗?
凭什么?
颜汐这回深知,再怎么解释也用处甚微。
她跪在钰箐脚下,想抱住长老的腿,手却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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