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看明白了,您这是在等着李妈妈走投无路呢。等她把能求的人都求遍了,最后发现只有来求您这一条路,到时候还怕她不把肚子里藏着的那些秘密,一五一十地吐出来。”
沈惜念轻轻叹了口气,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:
“若非逼到绝境,以李妈妈的性子,也绝不会轻易开口。”
银杏赞同地点点头,随即又撇了撇嘴,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复杂的情绪:
“说起来,李妈妈对她这个儿子,也确实是……不容易。虽然奴婢不喜欢她那副仗势欺人的样子,但今晚,她为了给少将军治伤,居然特地跑出府去,花大价钱请来了城中据说最好的刘大夫。就是那个专治跌打损伤、很有名气的刘一手。说是要给少将军仔细看看背后的伤口,怕留下什么病根。”
沈惜念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,听到这里,眉头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请府外的大夫?
霍启明背上的伤,虽说不轻,但也只是皮肉伤,府中常备的金疮药足够应对,军中更有更好的伤药。
章毅星那般紧张霍启明,怎么会同意让一个不知底细的外人,在这深夜入府为霍启明看伤?
“章副将呢?”沈惜念忽然问道,“他同意李妈妈请外头的大夫?”
银杏愣了一下,回想道:“章副将傍晚的时候,好像有什么事情,急冲冲出府了,到现在还没回来呢。”
章毅星出府了?
在这个节骨眼上?
沈惜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不对。
这很不对劲。
李妈妈不可能不知道少将军背后的伤口快好了,她这请大夫简直就是多此一举。
沈惜念猛地站起身,茶盏被她带倒,剩余的茶水泼洒在几面上,她也顾不上了。
“去东襄阁!”她声音急促,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。
直觉告诉她,这一切有问题!
与其猜测,倒不如亲自过去看一眼,也好安心一点!
——
东襄阁。
霍启明软软地倒在窗边的软榻上,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,仿佛骨头都被抽走了。
她努力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望着李妈妈,声音因为药力和震惊而微微发颤:
“李妈妈……你……你给我喝了什么?”
李妈妈站在榻边,低着头。
她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,指甲深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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