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识节度使?”沈砚之好奇道。江南节度使周显,是出了名的铁腕,据说跟京里关系很深,连当地官员都怕他。
那人没回答,只是看着沈砚之:“你叫沈砚之?京城来的?”
沈砚之心里一惊: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在镇上从没跟人提过京城的事。
那人扯了扯嘴角,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三年前沈家那场大火,烧得半个京城都能看见。你揣着半块龙纹玉佩,还想藏多久?”
沈砚之如遭雷击,猛地后退一步,手按在刀柄上:“你到底是谁?”
那人看着他紧绷的样子,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开始咳嗽,咳得撕心裂肺,背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。他抹了把嘴角,看向沈砚之的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:“我是谁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你手里的刀,能帮你报仇。”
“报仇?”沈砚之愣住了。这三年,他不是没想过报仇,可沈家满门被灭,凶手是谁都不知道,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逃犯,拿什么报?
“‘封刃’里藏着‘屠神刀谱’。”那人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种蛊惑的力量,“学会了刀谱,别说报仇,就算是颠覆朝廷,也不是难事。”
沈砚之的心猛地一跳。他想起古籍上的话,说这刀能让人成魔。可报仇两个字,像根毒刺,扎在他心里三年,从未消失过。
“但这刀会让人……”
“会让人入魔,是吗?”那人打断他,眼神锐利,“沈公子,你以为这江湖,这世道,有干净的路可走吗?想报仇,就得染血。怕入魔,就只能一辈子像条狗一样躲着。”
他的话像一把刀,剖开了沈砚之故作平静的伪装。是啊,他躲了三年,以为能忘了过去,可午夜梦回,沈家的火光总在眼前烧。他凭什么要躲?
就在沈砚之心神动摇的时候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,像是有人踩在棉花上。那人脸色一变:“又来人了!这次是‘听雪楼’的!”
沈砚之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他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瓷瓶,塞到沈砚之手里:“这是‘化血散’,敷伤口用的。拿着,从后院翻墙走,往东边去,那里有艘船在等你。”
“你呢?”沈砚之看着他背上的伤,“你不走?”
“我得引开他们。”那人笑了笑,笑容里带着股决绝,“记住,别相信任何人,尤其是女人。”
话音刚落,他突然抓起桌上的药杵,猛地砸向窗户。“哐当”一声,窗户碎裂,外面传来几声轻叱。那人纵身一跃,从破窗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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