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。
她要往前看。
一行人骑马,经由官道赶路,出行三十余里,忽听身后传来急切的马蹄声,逐渐迫近。
公孙照起初也没在意,只当是有人赶路。
潘姐回身去看了一眼,脸色有些讶然,催马向前几步,悄悄叫她:“娘子,是顾家三郎。”
公孙照心弦如马蹄声一般急颤一下。
回头去看,顾纵已经到了近前,勒马停住,微微喘息着,注视着她。
他大概是匆忙追过来的,这么冷的天气,竟也没穿大氅。
今早公孙照起身的时候,他其实也醒了,只是闭着眼睛,不肯理她。
她知道他是在生气,他也知道她知道。
她夜里入眠,总不安生,所以成婚之后,一直睡在床榻里侧,想要下去,都得途经过他。
公孙照原是尽量放轻动作,不触碰到他就下床的。
只是看他闭着眼睛不肯理会自己,究竟还是没能忍住,故意踩了他一下。
她眼看着顾纵闭着眼睛咬紧了下颚,然后收了收长腿,给她让出了位置。
公孙照忽然有些歉疚。
可是该说什么呢?
她默不作声地下了床,顾纵又翻个身,背对着她,脸朝床榻里头了。
这就是他们分别前见过的最后一面。
公孙照知道他的气苦,知道他的怨恨。
她只是没想到,他会再追上来。
四目相对,饶是她向来长袖善舞,一时之间,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桂舍人平静地瞧着这一幕,叫了她一声:“公孙娘子?”
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俩。
公孙照回过神来,拱手向她行了一礼:“请舍人先行,不要为我延误,我二人言语几句,我便催马追上。”
桂舍人目光在这对年轻男女脸上扫过,笑了一声,并没有为难她:“既然如此,我就在前边恭候了。”
她一催缰绳,身下的坐骑慢慢向前,众人各怀心思地瞧了眼,也都跟上。
公孙照回过脸去,踯躅着抬起眼眸:“你……”
顾纵脸上萦绕着一层冬日雾气般的冷白,只是因为催马急行赶路,呼出的雾气却是热的。
他扯下马背上的褡裢,丢给她:“拿着。”
公孙照下意识地一抬手接住。
顾纵勒住缰绳,调转马头:“天都风云莫测,却与扬州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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