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闷哼一声,突然弃守为攻,硬挨了一刀,刀尖扎进他肩头。但他也趁机贴近,短刀从下往上,捅进对方下颌。
刀尖从颅顶穿出。
那人瞪大眼睛,喉头咯咯作响,终于软倒。
李浩拔出肩头的刀,踉跄一步,单膝跪地。清辞冲过去扶他。
“没事。”他喘着气,“皮肉伤。”
但血流得很凶。清辞撕下衣摆给他包扎,手指碰到他肩胛骨——那里有一道很深的旧伤疤,像是箭伤。
“以前留下的。”李浩说,声音有些虚。
清辞没多问,快速包扎好。她检查三具尸体,从他们身上搜出几块腰牌——不是官府的,也不是军中的,是普通的木牌,但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:三条波浪线,像水纹。
“金鳞的标记。”李浩看了一眼,“他们是‘水部’的人,专司暗杀追踪。”
“还有多少部?”
“不知道。”李浩撑着站起来,“但肯定不止这些。快走,枪声会引来更多人。”
两人来不及掩埋尸体,只匆匆搜刮了些干粮和兵器,便往林子更深处钻。这次没有马,只能靠双腿。清辞的伤每走一步都像刀割,李浩肩头的血也止不住地渗。
但他们不敢停。
天快亮时,他们终于钻出林子,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山路。远处,晨曦勾勒出群山的轮廓,像蛰伏的巨兽。
“翻过那座山,就是龙骧军防区。”李浩指着最高的山峰,“但山路险,追兵肯定会抄近道在隘口堵我们。”
“还有别的路吗?”
李浩想了想:“有,但更险。”
他指向左侧,那里是悬崖峭壁,崖下云雾缭绕,隐约能听见水声。“崖下有栈道,是采药人走的,年久失修。但如果我们能下去,可以绕过隘口,直接插到军营后山。”
清辞走到崖边往下看。深不见底,雾气像牛奶一样翻涌。
“你敢吗?”李浩问。
清辞回头看他:“你敢,我就敢。”
李浩笑了,这次是真的笑,眼角皱起细纹:“我父亲常说,李家男儿,可以死,但不能怂。现在看来,李家的……朋友,也一样。”
他从行囊里翻出绳索,一头绑在崖边的大树上,一头扔下悬崖。绳子不够长,只垂下去十几丈,便消失在雾气里。
“我先下。”李浩说,“找到落脚点,再拉你。”
他抓住绳子,脚蹬崖壁,几下便滑了下去。清辞趴在崖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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