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有余悸地应道:“是,王师姐,我…我晓得了。”
说罢,赵姓青年握紧了手中的红灯笼,但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:“宗门难道不管吗?”
“哼,管?”
落后几步的刘姓老者闻言,佝偻着背,自嘲道:“宗门岂会管这等鸡毛蒜皮?能要了我等性命的邪祟妖物,怕是炼气中期乃至后期的凶物!”
“这等‘材料’,那可是内门上修们眼中的宝贝!他们巴不得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多死几个,好替他们养出更凶戾、更趁手的玩意儿!”
老者喘息了一下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讲述禁忌的森然:“老朽在这‘青石坛’蹉跎数十载,亲眼所见!曾有一位筑基期的上修,为炼一具上品‘百骸骨傀’,不知用了何等秘法,竟将相邻‘黑水坛’整整一处分坛的外门弟子尽数坑杀!抽魂炼骨!事后……”
“宗门对外宣称,是南边三宗七派的狗贼突袭,毁了黑水坛。可我们这些老资历心里门儿清,那分坛上下数百口人,就是被自家上修给血炼了!”
“嘶。”
听闻此言,赵姓青年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全身都僵硬冰冷起来,结巴道:“那,那我们……”
见这赵姓青年如此紧张,刘姓老者不由轻笑一声,继续道:“且放宽心好了,分坛事大,这等事情又能有几次?小老儿在这分坛待了三十余年,也才有此一例罢了,而且宗门也降下责罚,令那位筑基真修去守五十年宝树,若是能肆意屠杀门内弟子,那我圣宗,岂不是要乱套了?”
赵姓青年松了口气,不过还不等他开口,异象突生。
“轰隆!”
忽然此时,十数丈外荒坡骤裂,土石纷飞。
一具青面尸骸破土而出,正是陆柯!
陆柯眸中幽火暴涨,残破道袍裹挟阴风,枯骨手掌如钩,直扑提灯人群。
周遭十数具先天行尸同受感召,嘶嚎着自坟茔跃起,磷火乱舞间化作惨白洪流,卷向惊惶仆从。
“尸变了,速速结阵!”
王姓少女骇然娇叱,铜铃急震。
赵姓青年剑诀方起,却见陆柯已凶悍撞入人丛,爪风过处,两名仆从喉骨尽碎,鲜血喷溅如雨!
刘姓老者见此,脸色大变,疾呼出声:“是炼气境的煞尸!”
“那具炼气煞尸留下!余者,尽数诛灭!”
王姓少女眸中精芒一闪,立时喜道:“赵师弟、刘师弟,此事务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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