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饰的敌意。
姚则远顿住脚步,缓缓摊开双手,掌心向上,示意自己空无一物:“过路的旅人,水喝完了,想讨碗水喝。”他的目光越过青年,望向毡帐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——那老者正坐在地上擦拭一柄铜壶,动作不急不缓,显然是部落的首领。
青年眉头紧蹙,刀尖又逼近半寸,寒光几乎要划破姚则远的皮肤:“没有水!快滚!否则休怪我不客气!”
姚则远不退反进,脖颈微微一侧,刀锋擦着他的衣领划过,带出一丝凉意。“我懂治地的法子。”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确保那老者能听得真切,“你们的草场连年干旱,牲口越养越少。通过采用深耕细作、选用耐旱品种、合理施肥等方法,我能让它多养三成牛羊,还能种出耐旱的庄稼。”
擦拭铜壶的老者动作微滞,抬眼审视着姚则远。那目光深邃且锐利,似要将他看个透彻。
青年见状,狠狠啐了一口:“官狗的话,臭不可闻!前两年也有当官的来,说要修渠,收了我们十头羊,结果挖断了水源,害得我们差点活不下去!”
“我不是官了。”姚则**静地解释,抬手指向身后远处褴褛的队伍,“我是被皇帝贬到伊州等死的。但我这双眼能认土,这双手能治水,不会骗你们。”
老者放下铜壶,缓缓站起身。他较姚则远矮半头,身形虽瘦却脊背挺直,行至姚则远面前,绕其转了一圈,目光在他粗糙的皮肤与结实的手掌上停留良久。“官爷,”他语带几分嘲弄,“去年尚有官爷言要助我们灭蝗,洒了些粉末,结果蝗虫未灭,反倒毒死我们半群牲口。你说你能让草场多养牛羊,凭何让我们信你?”
“我不修渠,亦不洒药。”姚则远自怀中掏出一本边缘磨损颇重的册子,封皮上“西疆水文志”几字已模糊难辨,“我教你们识哪种草根能固沙,哪片洼地能蓄住雪水,还能教你们种沙棘麦——此麦耐旱,亩产虽不及江南稻米,但足以养人,牲口亦可食。”
老者凝视着那本册子,又望了望姚则远真诚的双眼,沉默片刻,对身旁的青年摆了摆手。青年虽满脸不甘,却仍愤愤地收起弯刀,退至一旁。
“给你纸笔,即刻便画。”老者开口,“画得出,便给你水和吃的;画不出,休怪我们不客气。”
姚则远松了口气,盘腿坐在滚烫的沙地上。部落的人拿来了粗纸和炭笔,他接过笔,飞快地在纸上勾勒起来。等高线地形图的应用不仅限于标注地形,它还能揭示水流的走向、河流的流速,以及如何合理规划耐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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