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“烟石流毒天下,于guo有害,使民遭殃,别说蓝夷参股,便是天王老子的产业,本官也照查不误!”
李参将喉结滚动了一下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话到嘴边却变成了:“章穆将军那边……恐怕会问责啊!”
“拖下去。”姚则远挥了挥衣袖,语气不带一丝波澜,仿佛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两名亲兵即刻上前,刀鞘猛撞李参将膝窝,他吃痛踉跄,青灰色官袍很快被拖入偏室阴影,没了声响,唯留一阵凌乱脚步声。
与此同时,知府后院突然窜出一匹快马,马蹄声急促地划破夜空,惊得院中的宿鸟四散飞逃。师爷紧攥缰绳,袖口银线绣纹在月光下泛着惨白,显然受魏庸急令,火急火燎往聚烟楼赶去报信,恨不能肋生双翼。
聚烟楼三层的轩窗猛地被推开,郑三探出半身,中衣的带子松散地垂着,头发凌乱如鸡窝,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红潮。听完师爷气喘吁吁的急报,他脸色骤变,反手便狠狠扇了师爷一记耳光,清脆声响在夜空中回荡,怒声吼道:“烧!给我烧个精光!连地窖暗格里的账册,一丝一毫都不能留!烧不完,提头来见!”
就在郑三暴怒之际,八名衙役踩着打更的梆子声,稳步逼近街口,官靴踏在青石板上,将满地月光踏得粉碎,脚步声整齐划一,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为首的衙役扶了扶腰间的佩刀,刀柄上缠着的靛蓝穗子在夜风中轻轻摇曳——这是姚则远安排的人手,以防聚烟楼的人狗急跳墙,趁机逃脱,断了他们的最后退路。
寅时正刻,夜色最浓,也最是人心松懈之时。姚则远腰间的佩刀“唰”的一声出鞘,寒光凛冽,映得他眼底的决绝愈发清晰。“动手!”
二十名亲兵如猛虎下山,抬脚便踹开了聚烟楼那扇描金大门。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门板碎裂成数块,木屑四溅,带着凌厉的气势冲入楼内。郑三见状,急红了眼,抓起手边的铜秤就往账房的铁门上砸去,火星四溅,落在地上未燃尽的账页上,立刻燃起细小的火苗,试图烧毁最后的罪证。亲兵们毫不迟疑,一名亲兵挥刀上前,刀背重重劈中郑三的腕骨,只听咔嚓一声脆响,铜秤脱手落地,发出沉闷的声响,郑三惨叫一声,捂着受伤的手腕蜷缩在地,疼得浑身抽搐。
姚则远踏着满地狼藉,缓缓走进聚烟楼。空气中弥漫着烟石、酒气与焦煳味混合的恶臭,令人几欲作呕。他俯身拾起半张未被焚尽的残页,上面的字迹虽已被烟火熏得模糊,却仍能辨认出“分利三成”的字样,魏庸的官印斜斜盖于其上,那鲜红之色刺目至极,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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