庸和郑三。”
“我去探路。”江枫猛地转身,大步向外走去,语气果决,毫无迟疑。明州百姓被烟石毒害多年,他父亲的冤屈也压在心头三年,此刻有了直击敌人核心的机会,他无论如何都不愿错过。
“站住!”姚则远声音一沉,威严不容置疑,“若是陷阱,你回不来。魏庸手下死士无数,商会馆周围必然布下天罗地网,就等有人自投罗网。你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,不能折在这里。”
“若为真,明晚便能取其性命!”江枫手按门框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“烟石流毒多年,多少人家破人亡,多少将士沦为废人,多少良田化为荒芜。能有机会一举捣毁其核心据点,就算赌上性命,也值得。”
姚则远默然。他深知江枫所言非虚,禁烟之路至此,已牺牲无数,明州乃烟毒之渊薮,商会馆更是其核心所在。错失此良机,再寻如此精准之突破口,恐不知待至何年何月。他沉吟片刻,目光骤然坚定:“子时前必归。我要你亲眼见魏庸跪地,为其所作所为赎罪。”
“欸。”江枫应声沉重,身形一闪,便隐入门外那浓稠如墨的夜色中,唯留下一阵细微脚步声,旋即被风声吞噬。
行辕一隅,李参将隔着帐帘缝隙,死死窥视着院内动静。他本是章穆安插在姚则远身边的眼线,一举一动都要向京城传递消息。看到江枫匆匆出院,脚步急切地朝着码头方向而去,眼底立刻闪过一丝阴鸷的光。他迅速缩入阴影,自靴筒深处抽出一截小指粗炭条与一张裁好的纸条,借廊柱阴影,疾书起来。
“姚得密信,疑涉码头。已遣江某夜探。速决。”
寥寥数语,字字诛心。写毕,他将纸条紧卷,谨慎塞入细竹管,以蜡封口,确保消息无泄。随即又从怀里摸出另一张更小的纸条,只写了四个字:“姚察,戒备。” 这是他与章穆约定的暗号,提醒对方姚则远心思缜密,已经有所察觉,务必多加防备。
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特制木哨,置于唇边轻吹,那声音低沉仿若鸟鸣,不细听根本难以察觉。片刻后,一只灰扑扑的信鸽自院外老槐树上扑棱着飞出,盘旋一圈后,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。这鸽子乃是他早先便备好的,专为传递密信之用。他小心翼翼地将两根竹管分别缚于鸽腿两侧,仔细系牢后,手臂轻轻一扬。
灰鸽振翅高飞,冲破干冷气流,一路向北,径直朝着京城疾驰而去。李参将立于原地,望着鸽子渐成天际一个小黑点,才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阴狠笑意,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回营帐。他觉得自己做得天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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