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般无二。
“噗嗤——”
一支长枪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。
谢嘉珩身形一滞,口中喷出的鲜血溅了几滴在她的脸上。她双目红润,疯了一般想要扑过去,却被绳索死死捆着,只能跪倒在地,眼睁睁看着他倒向自己。
她用尽全力接住他,怀中的身躯沉重而冰冷,两人倒在地上。
谢嘉珩抬起满是血污的手,想要拭去她的眼泪,指尖在半空中顿了顿,似乎嫌自己的手太脏怕弄脏了她。
最后谢嘉珩轻轻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,声音轻却极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:“不哭。”
又有十几支长枪同时刺入他的后背,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,神情微滞,嘴角不断涌出鲜血。
他望着她,眼中的光芒渐渐涣散,却依旧艰难、断断续续地说了最后一句话:“好……好活着……”
谢嘉珩终究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。弥留之际,他脑海里闪过的,是那年春天,他与她在王府后院种下的紫罗兰,一片一片,开得绚烂如霞。
他想,希望有朝一日姜都的每一寸土地都可以种满紫罗兰……
谢嘉珩重重地落在她的怀里,宋林致努力用身体动了动他逐渐冰冷的身体,看着他再无反应,忽然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:“啊!”
那是她哑了多年后,第一次发出声音。嘶哑、破碎,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痛。
她低眼看着怀中的人,久未发声的喉咙挤出嘶哑的气音,口齿不太清晰地喊了句:“苏苏。”
城头上,赵武与微生景望着那一幕,眼泪纵横,看到山头上传来烽火信号,猛地拔剑指向敌军:“元军已到,为陛下报仇!杀!”
号角声骤然响起,埋伏的潼关军如潮水般涌出,与城内守军夹击敌军。
而城下,宋林致抱着谢嘉珩的尸身,跪在漫天烽火里,哭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那个名字,始终没有回应。
……
又是一年春天,临安西郊的山坡上,紫罗兰花海铺展得无边无际,淡紫色的花瓣沾着晨露。
风过时掀起层层香浪,漫过那方孤零零的青石碑,碑上刻着“故大姜皇帝谢嘉珩”。
一片紫罗兰花海,据说是有一位女子为了思念她逝去的丈夫而种。
谢嘉珩长眠于此,那名年轻女子会带着一个稚童来此,但更多的时候是她自己来。
谢嘉珩常常听到宋林致讲述麟儿现在很用功,也很可爱。
宋林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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