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朗和小琪演示了改装后的设备如何工作。屏幕上,模拟的“活动现场”视频中,几个扮演嘉宾和记者的人走动、交谈,屏幕一侧实时滚动着根据他们的表情、语速、肢体动作估算出的“整体情绪指数”:期待、好奇、观望……当“主讲人”上台开始说话时,指数随着“演讲”内容(徐朗事先录好的一段枯燥行业报告)而逐渐下滑,出现“疲惫”和“无聊”的峰值。
“如果这时,突然插入一段负面消息,”林枫示意,小琪在另一个电脑上模拟发送了一条“工地疑似发现不合格材料”的弹窗新闻到“嘉宾”们的手机上,屏幕上的情绪指数立刻剧烈波动,“焦虑”、“怀疑”、“惊讶”的曲线陡峭上升,而“信任”指数则断崖式下跌。
“我们可以标记出情绪波动最剧烈的几个‘关键传播节点’,”徐朗指着屏幕上几个被高亮的人形图标,“大概率是那些在圈子里有影响力,或者对负面信息特别敏感的个体。理论上,后续的舆情发酵,可能会以他们为中心扩散。”
苏婉全程沉默地看着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等演示结束,她才开口:“技术很新颖。但有两个问题:第一,这建立在对方活动流程按部就班、且没有强力信息管控的前提下。陈昊不是傻子,他肯定准备了应急预案和大量的正面引导。第二,就算我们捕捉到了情绪波动,甚至预测了风险点,我们如何利用?现场揭穿?我们没有确凿证据。事后发布报告?如何取信于人?这很容易被对方反咬是‘恶意抹黑’、‘技术造假’。”
她问到了最关键也最现实的两个点。徐朗和小琪脸上的兴奋褪去了一些,看向林枫。
林枫早已料到这些问题。“我们不现场揭穿,也不发布报告。”他平静地说,“我们只需要‘看到’,并且让‘需要看到的人’也看到。”
苏婉蹙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仪式上,会有真正关心这个项目成败的人,比如那些投了钱的银行代表,比如真正考虑砸钱买楼的大客户。”林枫解释道,“他们可能也听到了一些风声,但被陈昊营造的声势所迷惑。我们的系统,可以实时向他们揭示,当某些‘敏感信息’(不一定是我们放出的,可以是现场任何一个意外)出现时,这个看似坚固的‘信心共同体’有多么脆弱。那种直观的、数据化的情绪崩塌画面,比任何言语都有说服力。这足以在他们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,甚至可能促使他们去进行更审慎的调查。”
他顿了顿:“而我们,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,将我们‘看到’的东西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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