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段距离,落在了一片相对平坦、长满柔软蕨类植物的区域。
“这边!”船长从侧翼冲出来,手里端着从守卫那里缴获的突击步枪,对着后面追来的方向打出几个短点射,不是为了命中,而是为了迟滞追兵和吓退追踪犬。
三人汇合,没有任何停顿,朝着预定撤离路线发足狂奔。身后,枪声、狗吠声、呼喊声依旧,但距离似乎被拉开了一些。
他们穿越密林,蹚过一条冰冷的溪流(以消除气味),连续变换方向,终于在一个小时后,彻底甩掉了追兵,与留守前进通讯点的键盘、白鸽,以及完成狙击掩护任务后撤离的鹰眼、镜片汇合。
没有时间庆贺或休整。键盘迅速销毁了前进通讯点的所有设备和痕迹。八个人分成两组,沿着不同的、事先规划好的隐蔽路线,朝着山区外围的接应车辆位置全速撤退。
直到天色微明,两辆皮卡再次汇合,驶上相对安全的公路,朝着南方疾驰时,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下来。
车内一片寂静,只有引擎的轰鸣和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。每个人都疲惫不堪,身上满是泥泞、划痕和汗水。
毕克定靠在座椅上,闭着眼睛,手里紧紧握着那个已经完成数据采集的“手环”。他的指尖冰凉,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山洞里传出的声音,眼前仿佛还残留着那些暗红色和灰黑色的能量痕迹。
那不是普通的非法拘禁或人体试验。
那是一种更加系统、更加冰冷、更加……亵渎生命的东西。
他打开手环的微型屏幕,调出加密保存的音频文件,戴上骨传导耳机,按下了播放键。
经过降噪处理的录音,在耳中清晰地回放——
机器的嗡鸣,金属的碰撞。
压抑的、非人的呜咽和断续的、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、极度痛苦的音节。
然后,是一个冷静到漠然的男声,用带着某种东欧口音的英语说:
“第七批样本,C组,神经接驳率稳定在31%。继续注射‘催化剂A-7’,记录脑波β段异常峰值。准备进行下一阶段‘意识剥离’测试。注意,‘容器’的生命体征降至阈值以下,准备更换备用‘容器’。”
意识剥离……容器……备用容器……
毕克定猛地按下停止键,摘掉耳机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。
他终于明白,老鬼说的“吃人的东西”是什么,也隐约猜到了“织网者”为何会消失。
这不仅仅是非法实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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