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念集中时,可以勉强引导它聚集在手掌或双眼。昨晚在酒店,他曾尝试将一丝能量灌注到一枚硬币中,那硬币瞬间变得滚烫,并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、烧灼般的印记。
这力量还很粗糙,很不稳定,但或许是明晚面对未知危险时,一张隐藏的底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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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晚,八点四十五分。
雨又下了起来,淅淅沥沥,将曼谷老城区的灯光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光团。空气里混杂着雨水、香料、垃圾和汽车尾气的复杂气味。
毕克定换上了一件略显陈旧的亚麻衬衫,牛仔裤,打扮得像一个普通的背包客或落魄的淘金者。船长和铁砧也做了相应伪装,分别扮作结伴旅游的生意人和沉默寡言的保镖,三人保持着一小段距离,朝着暹罗鹦鹉酒吧走去。
酒吧位于一条狭窄的、灯光昏暗的巷子深处,招牌是一只色彩俗艳的霓虹鹦鹉,在雨幕中闪烁不定。门口没有壮汉把守,只有一个打着哈欠、皮肤黝黑的瘦小男人靠在门边抽烟,眼神懒散地扫过偶尔经过的路人。
毕克定推开沉重的木门,一股混合着廉价酒精、汗味、劣质香水和某种甜腻熏香的浑浊热浪扑面而来。酒吧内部比想象中宽敞,但布局杂乱,灯光昏暗,烟雾缭绕。几张破旧的台球桌旁围着几个大声喧哗的欧美人,角落里的点唱机嘶哑地播放着不知名的泰语摇滚,零散的客人们坐在高脚凳或卡座里,低声交谈或独自买醉。
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最里面靠墙的那个位置——一张孤零零的小圆桌,旁边只有一把高背椅,坐在那里的人,可以将整个酒吧入口和大部分区域尽收眼底。
此刻,那里空着。
毕克定走到吧台,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本地啤酒。酒保是个脸上有疤的壮汉,递酒时多看了他一眼,眼神里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评估。
他端着酒杯,找了个靠近角落、背靠墙壁、也能看到门口和那个空位的位置坐下。船长和铁砧则分别占据了靠近门口和吧台附近的座位,看似随意,实则形成了交叉掩护的态势。
耳塞里传来鹰眼冷静的声音:“外围清晰,未发现异常聚集。镜片观察到巷口有两个疑似放风的闲散人员,但未携带明显武器,状态松弛。”
“键盘:酒吧内部Wi-Fi信号混杂,已切入并建立隔离通道。通讯畅通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九点,九点一刻,九点半……
那个靠墙的位置始终空着。酒吧里的人来了又走,气氛嘈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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