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里头那圈,不是刘月娥还能是谁?
“得,这倒省事了!”
黄大爷心里头刚松了半口气,觉着张东健那小子指定不在家,要不他娘不能这么安稳坐这儿听书。
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,就听见胡同另一头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动静,跟沸油锅里滴了凉水似的。
“散了散了!都围这儿干嘛呢?听什么书?这书是你们能随便听的嘛?”
打头的是个穿着蓝布干部服、约莫三十出头的青年,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挥着,脸拉得老长。
正听到“金学曾要见太后”的节骨眼上被人打断,有那脾气直的不乐意了,梗着脖子回呛:
“刘干事,您这唱的是哪出啊?我们街坊邻居听段书,碍着谁了?街道办没事管管卫生多好!”
“就是!我们听得正入港呢!”有人小声附和。
刘干事把脸一沉,官威拿了出来,声音也高了八度:
“甭跟我这儿扯闲篇儿!上头有指示,这书……这书里头有不恰当的地方!
我这是为你们好!听劝的,麻利儿散了,该干嘛干嘛去,别到时候惹上不必要的麻烦,哭都找不着调儿!”
这话一出,人群里“嗡”地一声就乱了。
听个古书还能听出“麻烦”来?
大伙儿面面相觑,有点懵,也有点慌。
可看刘干事那脸色,不像开玩笑。
这年月,人对“上头指示”、“麻烦”这些词儿格外敏感。
当下,就有人心里打鼓,脚下开始往后挪。
看热闹的兴致再高,也犯不上为这个惹一身骚。
人群像退潮似的,三三两两地散开些,但也没走远,都抻着脖子在远处墙根儿瞧着,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等中间空出块地儿,刘干事这才带着俩跟着的街道工作人员,径直走到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刘月娥跟前。
“刘婶子,您在这儿正好。跟您说个事儿,您家东健摊上事了。
我们得去您家里看看,了解了解情况。”
“嚯——!”
这话就跟在还没完全散尽的人群里又扔了个二踢脚,顿时炸开了锅!
“东健摊上事儿了?他能摊上啥事儿?”
“写书还能写出事儿来?”
“怪不得刘干事来搅局呢,原来是冲东健来的!”
“啧啧,我说什么来着,树大招风啊……”
刘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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