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凌雪清冷的嗓音回荡:
“他说,陈家嫡女岂能配一个连先天都不是的客卿之子?那是陈家的耻辱。”
“三叔公当年为此还顶撞了外曾祖父,为我父母说话。”
“可此番举措不仅无济于事,还被狠狠罚了一番。”
“后来父亲为了证明自己,以身试丹,强行冲关。”
她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颤抖:
“前两次开脉,均以失败告终,第三次......爆脉身亡。”
洞穴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。
陈凌雪闭上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:
“母亲当时已怀我四个月,得知父亲死讯后悲恸过度,引发体内真气暴乱,于三个月后早产,她以真气护住了我,自己却因气血两亏......”
话没有说完,江青河懂了。
“小的时候,外公忙于家族事务,我算是三叔公一手带大的。”
“他给我讲故事,教我习武......”
陈凌雪轻声说道。
可是现在。
连她的三叔公都可能不在了。
那个在她冰冷童年里给予过最大温暖的人,可能永远消失了。
江青河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任何语言在这样的伤痛面前都显得有些无力。
此刻能做的,只是让她知道,她不是一个人
陈凌雪睁开眼,里面没有泪,只有一片冰封的湖:
“武道这条路本就充满未知,谁也没办法确认,今天并肩作战的人,明天是否还能相见。”
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,这股寒意不是功法所致,而是从灵魂深处渗出的杀意:
“但是邢道元......天涯海角,你都逃脱不掉。”
江青河默默点头。
血债,要由血来偿。
他又看着陈凌雪冰封般的侧脸,忽然明白。
有些人的冰冷,不是因为天生无情。
而是因为内心烧着太烈的火,只能用冰来封存。
否则便会把自己也焚成灰烬。
......
......
......
二人这一被困,就是近两个月的时间。
约莫六十个不见天日的日夜,在这幽闭的山底深处,时间失去了惯常的刻度。
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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