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连成线,顺着屋檐往下冲,地面溅起一片水雾。
夜里人都躲进屋里,院子安静得发空,只有雨声。
李执衡躺在铺上,眼睛睁着。
他听见远处有脚步声。
沉。
重。
拖着走。
像喝多了。
他刚要起身,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闷响,像门被踹了一脚。
紧接着是林慕婉的声音。
“出去。”
她声音不大,带着压不住的颤。
男人的笑声跟着响起,粗得像砂锅刮铁。
“出去?你敢赶我?”
“你一个洗衣做饭的,还学会摆架子了。”
又是一声衣料被扯动的响。
李执衡掀开被子,鞋都没穿稳,直接冲出去。
雨打在脸上,冰凉。
他跑到女工草屋外,门没关死,被撞开一条缝。屋里火光晃动,映出两道影子。
张黑狗把林慕婉逼在墙边,酒气冲得人发呛,手已经伸过去。
林慕婉背贴着墙,肩头缩着,手攥着衣襟,指尖在发抖。她眼睛发红,嘴唇咬出血痕。
张黑狗的声音更近:“你动一下真气试试?你敢动,我就喊人,说你偷东西,说你勾搭男人。李二那条命,还要不要?”
林慕婉的声音断了两次,终于挤出来一句:“你快走……你快走……”
她这话不是对张黑狗说的。
是对门外的李执衡。
她看见门缝里的影子,眼泪一下就掉下来,掉得很凶,像撑了半个月的东西忽然断了。
“你别进来……”
“走……”
“走啊……”
她哭得发抖,话都说不利索。
张黑狗听见了,猛地回头:“谁!”
门被李执衡一脚踹开。
雨水卷进来,屋里火苗一歪,光一下暗了半截。
李执衡站在门口,浑身湿透,水顺着发梢往下滴,脸色冷得像铁。
“张管事。”他开口,“夜里来女工屋,你也不怕夫人知道?”
张黑狗愣了一下,随即笑起来:“夫人?你拿夫人吓我?”
他晃着脑袋:“我管这府里的下人,夫人忙着享福,哪有闲心管你们这点腌臜事。”
他往前一步,指着李执衡:“滚出去。再不滚,我让你明天就出府,连你那娘子一起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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