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寒的背影,被白羽大氅拖出一道冰蓝残痕,尚未完全没入玄羽族阵中,台面上已先响起下一阵的鼓点——
咚!
执法弟子铜杖敲地,寒火围墙灰雾翻涌,像替胜者让开一条通道,又像替败者提前合上棺盖。
对面,玄羽族最后一人,缓步登台。
灰衣、白发、骨笛横握,却与羽寒的“冰骨”截然不同——
他名“羽灰”,混沌初期,眉眼清秀,唇色死白,像被风雪漂洗过的少年,却背着一柄以自身肋骨磨制的骨笛,笛孔尚渗血丝,仿佛才从胸腔拔出,尚未习惯人间温度。
陆仁立于台中,面具下,两轮小月缓缓旋转——
月尖相对,像两口被海水磨钝、却随时可出鞘的薄刃。
他没有再祭出法器,只抬手,指尖在面具眉心那弯月牙上轻轻一刮——
“叮。”
幽绿月纹顺铜面游走,像一条才苏醒的蛇,缓缓昂起毒牙。
下一息,他身形一分为二:留影留在原地,仍保持负手而立;真身已化作一道幽蓝月影,贴地掠出十丈,再凝实——
月影遁·第一重!
羽灰少年却连眼都未眨,只抬手,指尖在骨笛笛孔上轻轻一抚——
“咻——”
一声极轻极细的骨哨,从笛孔传出,像雪原之下,冰层自我挤压的呻吟。
哨音所过之处,台面灰雾瞬间凝成冰针,冰针未落,先在空中排成一道“音墙”——
专锁“月影”。
陆仁真身才凝实,便被音墙冻住脚踝——
月影遁·第二重,被迫中断。
他低头,看见自己脚踝表面,结出一层冰蓝霜壳,霜壳内,音波如蛇,顺着血管,悄悄爬向膝盖。
“音寒入体……”
他在心底低语,声音却带着赌徒摸到王牌后的轻悦——
“正好,试刀。”
第三枚棋子,终于落盘——
不是法器,而是功法。
玄冰逆火刃——出!
陆仁并指如剑,指尖在虚空轻轻一划——
一缕半月形冰刃,脱指而出,刃心银红交缠,边缘幽绿毒火,轻轻一跳,像一条才蜕皮的蛇,迫不及待要钻入敌人眉心。
羽灰少年却笑了,笑意薄得只剩一层皮:“冰火双生?可惜,音寒专克‘火’。”
他指尖在骨笛上轻轻一挑——
第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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