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用赤火云纹绣着一个小小的“殷”字——
天炉宗外炉弟子,假混沌境,正是那夜在竞火台下,偷偷往袖里藏“火猿心”却被陆仁一眼看破的瘦小汉子。
他本名殷十七,如今却像被戳破的气囊,弓着背,满脸堆笑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“……卑职真是误闯!”
殷十七双手乱摆,指尖还沾着玄冰碎屑,“见此处寒意渗人,只、只想凿一小块回去给师妹镇火毒,绝不敢觊觎整胚!”
“误闯?”
王宣冷笑,指尖一点,赤金火息凝成细线,在殷十七脚前“嗤”地熔出一道深痕,“金线之外,任你刨地三尺;金线之内——”
火线一挑,直指玄冰台,“一寸冰,也是叛国!”
殷十七脸色煞白,双膝一软,扑通跪地,额头撞得冰屑四溅:“大人饶命!小人愿将所凿碎冰双手奉上,再补交灵石——”
“灵石?”
王宣嗤笑,朱砂痣微微一抖,“你天炉宗全宗上下,加起来抵得上这块玄冰么?”
他袖袍一震,一枚赤金令牌浮起,正面“天极”,背面“皇禁”,威压一闪,殷十七直接趴在地上,嘴角渗出血丝。
“本使便在此处斩了你,回宗也好交差。”
王宣并指如刀,火息凝刃,刃口却带寒霜——正是天极宗“寒凰指”,专斩丹海。
指刃将落未落——
“叮。”
极轻的一声,像有人用指甲弹了一下冰壁。
王宣与殷十七同时回头——
幽蓝月影凝实,陆仁负手立于玄冰台另一侧,玄袍下摆被寒气吹得微微扬起,露出腕间骨环,鲸齿森白。
他看也未看两人,只抬手,五指虚握——
“咔嚓!”
整块千年玄冰应声而起,火髓芯在冰内“咚”地一跳,像被掐住喉咙的心脏。
冰胚缩小成巴掌大,被月魄细丝缠绕,落入陆仁掌心,旋即沉入储物袋。
王宣怔了半息,朱砂痣猛地一颤,声音尖得变了调:“你——”
陆仁转身,步伐不疾不徐,像才散步到街角顺手买了颗菜。
“站住!”
王宣怒喝,寒凰指刃调转,直指陆仁后心,“谁允你取冰?!”
陆仁脚步未停,只淡淡丢下一句:“我取的,不是冰,是利息。”
“利息?!”
王宣气极反笑,“金线之内,一缕寒雾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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