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炎渊古藏杀了人,焱皇管不管?”
“不管。”云逸失笑,“焱皇只禁‘杀人越货’,不禁‘杀人夺机缘’。进了古藏,生死自负——那是另一重规矩。”
“第三,”陆仁抬眼,瞳孔里两轮小月缓缓旋转,“你替我牵线,要抽几成?”
“一成。”云逸伸出食指,指背有一道极细的鸦羽纹,在月色里泛着暗青,“若陆长老觉得贵,可以还价——但鸦巢的规矩:中介若抽成超过一成,买卖双方都可拒付。”
陆仁盯着那道鸦羽纹三息,忽地笑了:“成交。”
月轮在他指间轻轻一震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像替这场交易敲下第一记丧钟。
云逸也笑,笑意温润,却在他转身的瞬间,悄悄吐出一口长气——那口压在喉间已久的浊气,被夜风一吹,散成极淡的白雾,像某种看不见的庆幸。
“陆长老,”他背对陆仁,声音重新恢复云淡风轻,“路途三百里,需半柱香。若信得过,便请与我同行——”
他脚尖一点,化作一道青虹,掠向北方天际。
陆仁负手,玄袍猎猎,像一面犹豫片刻终未降下的旗。
“冥鲸啊冥鲸……”他低声,似对丹田里的巨兽言语,“是饵是肉,总得先张口。”
幽蓝月影一闪,紧随青虹而去。
夜色重归寂静,只余焦黑岩地上,那半寸深陷的掌印,仍散发着极淡的余热——像某种无声的提醒:在煌国,刀可以亮,但鞘永远悬在头顶。
青虹与月影一前一后,掠至云层之上。
夜风被速度撕成细丝,拂面如刀,却割不开两人之间突然的静默。
“陆长老,”云逸忽地开口,声音被罡风削得尖亮,“可知焱皇为何能压天下混沌?”
陆仁侧目,示意他说下去。
“极丹。”
云逸并指,在自己丹田处轻轻一划,指尖过处,竟凝出一粒黄豆大的赤金光点——那光点缓缓旋转,外圈银辉,内藏金焰,像一枚被缩进的日月。
“混沌之后,灵池再凝,万液归一,化‘极丹’。丹成,则寿元暴涨——”
他屈指一弹,光点碎成两缕,一左一右,在两人之间勾勒出模糊的太极鱼,“太极金丹境,寿一千五百起,上不封顶。故称‘极丹’,也称‘太极金丹’。”
陆仁眸底两轮小月倏地亮了一分,像被投进火髓的银箔,映出一片炽白。
“一千五百年……”他低声重复,喉结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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