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留在体内,所以每一息都稳得像一潭死水,而我却是把火山口用青藤捆住……越跑,藤越紧,鲸越痛,裂缝越大!”
这个念头刚闪过,背后星辉忽然“嗡”地一声暴涨——顾无咎同样在心里咬牙。
“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丹药……竟能把他推到这种速度?”
他重瞳内倒映着前方那道幽蓝月影,月影每一次闪掠,都在草梢上留下一条被冻住的浪纹,像把夜潮钉在雪原。
“我借‘星渊锁’假混沌,已稳了七年,同境之内从无对手……今日竟追不上一个靠丹药硬撑的半混沌?”
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,像有人把一颗镇星石塞进心口,每一次心跳都被星辉反割,血味涌上舌根。
“不能再拖!”
顾无咎并指在剑鞘裂痕上一抹——
“叮!”
一粒镇星石碎屑飞出,落地化作一枚星钉,钉尖对准陆仁后心,星光凝成一条细线,线后是无咎剑未出的杀意。
可就在星钉将射未射之际,更远处的雪脊上,忽然卷起一道黑红月华。
月华像一条被冻住的熔河,从山脊顶端缓缓淌下,所过之处,赤阳草齐齐低头,草叶“嗤”地焦卷,露出灰白霜骨;空气里原本清冽的铁锈味,瞬间被一股腥甜覆盖——
像雪里埋了一瓮旧血,又被日头反复蒸晒,蒸得血里带甜,甜里带腐。
“缺月魍……”
两人几乎同时在心里喊出这个名字。
陆仁瞳孔骤缩,月轮在铜环内侧“咔”地裂出第二道缝,幽蓝月光瞬间暗了三分;顾无咎指间星钉也猛地一滞,星辉被黑红月华一冲,竟像雪遇沸油,“嗤”地缩回裂痕。
那道月华越来越近,却走得极慢——
像一头百丈巨蛇在雪脊上拖着断骨,每挪一寸,蛇鳞便与冰面摩擦出“咯——咯——”的碎响;响声中,又夹杂着低沉的“咕咚”,像有人在蛇腹里擂鼓,每擂一次,便有一团黑红逆火从蛇鳞缝隙里渗出,火里裹着一星幽绿,绿得蚀骨。
雪脊上的黑红月华像一条被冻住的熔河,一寸寸漫过山鞍,停在了百丈之外。
缺月魍没有瞳孔,却“看”了过来,那股“视线”并非落在皮肉,而是直接钻进储物袋,像冰锥戳进两枚半透明的蛋。
陆仁喉结猛地一滚,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。
“它是冲我来的……两次都是。”
这个念头一冒出,丹海里的火鲸竟发出一声婴儿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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