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感冒,听说你还特意熬了姜汤送过去?” 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在闲聊家常,可眼底的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,紧紧锁在苏晚晴脸上,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。
苏晚晴脚步微顿,侧过头看他,阳光落在她的侧脸,勾勒出柔和得近乎刻意的轮廓。她笑了笑,语气坦然得过分:“我跟你爸是好朋友,上次在小区里碰到他咳嗽,看着气色不太好,就想着熬点姜汤能驱驱寒。都是些举手之劳的小事,顾先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顾明轩看着她的眼睛,那双眼睛清澈明亮,没有丝毫闪躲。可这坦荡在他看来,反倒像是精心演练过的演技——真正的坦荡不会这般恰到好处,连眼神的弧度都像是计算好的。他心里微微一动:是真的坦荡,还是早就摸透了顾家的人吃软不吃硬,故意装出这副纯良模样?怕不是早就打听清楚,父亲心软,又是顾家的定海神针,攥住了父亲,就等于攥住了顾家的钱袋子。
他没立刻接话,指尖在口袋里轻轻蜷了蜷。父亲独居多年,身边没个贴心人,最吃“关心”这一套。苏晚晴一个女老师,放着好好的学生不管,偏要对一个年迈的老人格外上心,图什么?总不能是图父亲那几句唠叨吧?无非是看中了顾家的家世,看上父亲的钱,嫁给父亲什么都有了。
顾明轩没有再追问,只是扯了扯嘴角,换了个话题,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诱导:“听我姐姐说,你和我父亲是在磊子婚礼上认识的?我记得磊子是夏漳医院的院长,那场婚礼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 苏晚晴点点头,脚步放缓,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涩,“那晚不小心脚崴了下,多亏你爸帮了我一把,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。”
顾明轩心里嗤笑。好一个“不小心”,婚礼上人多眼杂,偏偏就崴了脚,还偏偏就让父亲遇上了,这巧合未免也太刻意了些。怕不是早就摸清了父亲的行踪,特意设计的“偶遇”?
两人边走边聊,从公益聊到教育,从生活聊到工作。苏晚晴谈吐得体,言语间既有年轻人的朝气,又有远超同龄人的沉稳,偶尔还会说几句自嘲的玩笑话,分寸拿捏得极好,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。可越是这样,顾明轩就越觉得不对劲。他见过太多带着目的接近顾家的人,那些人的奉承和讨好都写在脸上,直白又笨拙。可苏晚晴不一样,她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笑容,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,温柔又疏离,既让人觉得亲切,又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,仿佛在刻意营造一种“不争不抢、纯粹善良”的假象。
聊到教育经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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