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买的。
黑色的奔驰轿车稳稳地从身边驶过,速度慢得像是故意炫耀。车窗缓缓降下,冷风裹着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,比昨晚更清晰。副驾驶上坐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,卷发烫得蓬松,正娇笑着靠在周建明的肩头,手指还在他的西装领口轻轻摩挲。女人手里拎着的米白色奢侈品包,苏晚晴前几天在商场见过,价格是她三个月的工资。周建明侧着头,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,抬手帮女人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,那只曾经无数次帮她提菜、帮她揉肩的手,此刻正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。
公交车的催促声在耳边响起,苏晚晴却像被钉在了原地,公交卡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摔在沾满露水的水泥地上。她看着那辆奔驰车越开越远,红色的裙角在车窗里一闪而过,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,把她的世界烧得一片狼藉。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,大颗大颗地砸下来,砸在冰冷的公交卡上,也砸在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。周围的喧闹依旧,可她什么都听不见了,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,只有那辆黑色奔驰的影子,和女人花枝乱颤的笑声,在眼前挥之不去。
公交车的催促声在耳边炸开,像钝重的锣鼓敲在太阳穴上,可苏晚晴却像被钉在了原地,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,指节嵌进肉里的疼都盖不过那阵窒息感,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,连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公交卡都做不到——那陈旧的公交卡,正躺在沾满露水的水泥地上,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,又冷又脏。
那辆奔驰根本不是旧款,是周建明上个月刚提的,车身锃亮得能照出人影。他当时摩挲着车钥匙,语气理所当然:“公司规模大了,出去谈业务不能太寒酸。”她当时还心疼地叮嘱“开车慢些”,可直到今天,她一次都没坐过。上个月她重感冒发着烧,想让他送自己去趟医院,他在电话里不耐烦地说“车被司机开去保养了”,结果她裹着厚外套刚走到小区门口,就看见司机正恭恭敬敬地把车停在楼下,等着接他去和客户应酬。
冷风卷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飘过来,甜得发腻的玫瑰香,和昨晚周建明衬衫领口的味道分毫不差。她记得这个味道,三年前参加省教育研讨会时,有个刚入职的年轻老师喷过,闲聊时说一瓶就要上千块——那是她半个月的工资,够给儿子买两双运动鞋,够给家里换一套新的床上用品。她自己用的茉莉香皂三块钱一块,能用一个月,却总在他晚归时,温好牛奶等他回来。
奔驰车的影子越来越小,可女人靠在周建明肩头的模样,却在她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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