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,真好看啊!
唯独魏承枫盯着断弦,失神。
弦断有人续,与旁人来说,是一出好戏;与他来说,是平生第一次,是有人想叫他不输。
师屏画站了起来,弹着琵琶快步走到魏承枫身边,魏承枫听她曲声缭乱,默契地抬手翻了琴谱。
——她弹的实在不怎么样,连谱子都记不得。
他翻完琴谱,突然拔出匕首,就着师屏画的琵琶声击节而歌,放声大唱: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,与子同仇!
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,与子偕作!
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,与子偕行!”
师屏画毕竟没有上阵杀人,既没有琴技,也没有豪迈气概,如今被魏承枫唱歌掩盖了过去,魏大人倒有把好嗓音。
两人一唱一和,自然是搏得满堂彩。就连断弦这样小小的意外,也因为师屏画的救场变成了一场风雅的美事。
“这局算你们赢了。”赵勉不耐烦道,摘下了腰带上的玉佩丢了过去,“你这丫头琵琶弹的真好,赏了。”
魏承枫却抬手接住。
转手才递给师屏画:“表弟一片孝心,你且收着。”
“你……”赵勉气得脸色都在发青。
师屏画却笑着握着玉,玉是冷的,但魏承枫握过的地方热。
贵族狎妓,喜给彩头。看似追捧,实则何其高高在上。丢块玉佩,就如人随手捡了块桌子上的肉骨头丢给狗,换你高高兴兴摇尾巴。
但魏承枫说表弟一片孝心。
她就不仅仅是一个任人亵玩的舞姬。
——你是我的人,容不得如此轻慢。就算他是皇帝的儿子,也不可以。
赵勉气得不轻,一双凤目在师屏画身上打了个转:“魏承枫,文的比完了,来一场武的,不为过吧。”
“不为过。”
“比射术如何?”
“可。”
“规则我定?”
“规则你定。”魏承枫长身玉立,面无惧色。
“你,接着!”赵勉把一个苹果丢给了师屏画。“你既是彩头,就把苹果顶在头上。谁射中了,谁带你回家。”
师屏画吃了一惊:那要是射不中呢?
堂中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,夜风吹得锦帐飞舞。
苹果被从她手中拿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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