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是让你从案子上做文章,我哪里懂这个。那些官老爷最看不得女人凌压夫婿,那是以下犯上,倒行逆施,恨不得逮到一个杀了一个,你是跑不掉的。只是你在这大牢中关到入秋,早已没了现在的行迹。汴京城里天涌入天南地北多少浮客,老死穷饿,师娘子花钱买命,找个容貌肖像的替死鬼,让她替你上刑场,来一个移花接木。只要这个数——”狱卒摊出五个手指头,“花钱消灾,师娘子意下如何?”
师屏画骇了一跳,这地方是真把人当人,花钱都可以买到性命!她可听不得这话,摇了摇头:“算了。”
狱卒误会了她的意思:“师娘子,我帮你干这票,也是顶着杀头的风险。你当街凌迟,多少人都去看啊。我得在茫茫人海中找个跟你差不多相像的替身,骗过这么多双眼睛,还要前前后后打点掩饰。你都快死的人了,就别计较这点钱了哈。”
师屏画道:“我含冤下狱,才想尽办法脱罪。为了苟活,我去再找个人来替我,那她死得冤不冤?冤冤相报何时了。”
狱卒哈哈大笑:“肯干这种事的,都是最穷最苦的流民,饿都饿死了,还管冤不冤呐!卖条命能换五万贯,她们抢都来不及!”
“她们哪儿能拿到五万贯?五万贯是你们的。怕是她们不肯,你们为了那点钱,都能把人强押上刑场。”
狱卒没有否认,只是摇摇头:“师娘子,你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,你没见过虹桥码头上蹲着的穷人。他们为了一文钱,都能跟狗抢食。你要真怜惜他们,你就记住,不管你的银子去了何处,有多少进了他们的腰包,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师屏画还是摇头:“我倒是喜欢做买卖,但唯有人命,做不得交易。”
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偏来!”狱卒哼了一声,显然极为不快。
师屏画也不恼怒,又摸出粒碎银子:“我在这里怕是要住一段日子,日后还要劳烦大哥照顾,大哥且与我多说两句牢里的事。”
狱卒得了两回银子,倒是高看了她一眼,这小娘子小小年纪,看着娇娇弱弱,实则极有陈算。轻亵之心放到一边,言谈间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。毕竟一顿饱和顿顿饱,他还是分得清的。做不成大买卖,做个细水长流,也不赖嘛。
等他提点完了,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疯女人也凑过来,咧开笑脸:“我,张三。”
师屏画看着她有些害怕,但也勉强保持着礼貌:“张三娘子,您好,我叫……阿画。”
疯女人一个劲地瞧着她笑,目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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