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直面刘洎。
就在他转身的刹那,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气息,毫无征兆地自他周身轰然爆发!
那不是气势的压迫,而是近乎实质的、冰冷的、带着浓郁血腥味的杀意!仿佛尸山血海在他身后浮现,万千冤魂在无声嘶嚎!这是真正从修罗场中爬出、斩敌无数后凝聚的煞气,寻常人如何承受?
“噗通”一声,离得最近的刘洎首当其冲,双腿一软,竟直接瘫跪在地!他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,想说什么,却只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,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水渍——竟是骇得失禁了!
不止是他!周围七八名文官,皆被这股突如其来、沛然莫御的杀气冲击得连连倒退,撞翻了灯架,碰倒了香炉,殿中顿时一片狼藉!更有几人弯腰干呕,几乎昏厥。
武将班列中,程咬金、尉迟敬德等人面色陡变,下意识抵抗,眼中皆闪过骇然之色——这杀气,比半月前更盛何止十倍?李靖与秦琼对视一眼,皆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。
就连御座上的李世民,也觉呼吸一窒,掌心微微沁出冷汗。他征战多年,见过的猛将如云,却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、如此暴烈、又如此收敛自如的杀气!
李毅站在原地,玄衣无风自动。他并未做出任何威胁动作,仅仅是释放了压抑在体内的一缕真实杀意。那日在淮安王府,他重伤濒死,杀意尚且能凝成气血狼烟,如今他神功大成,金刚之躯初成,这点杀意,不过冰山一角。
他看向瘫软在地、丑态毕露的刘洎,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:
“刘中丞问得好。法度何在?威严何在?”
“臣也想问——”他霍然抬头,目光如两道冷电,直刺御阶之上的李世民,声音陡然拔高,响彻大殿,“当国之大将,于京畿要道被叛逆伏杀,一十五名忠勇卫士血染灞桥之时,法度何在?!”
“当谋逆主使,在王府之内甲兵环伺、弓弩上弦、意图负隅顽抗甚至反扑之时,威严何在?!”
“当臣身负剧毒、濒临死境,拖着残躯回京面圣,却被阻于城门、刀兵加身之时,朝廷法度、陛下威严,又在庇护何人?又在惩戒何人?!”
三声喝问,一声比一声高亢,一声比一声凌厉!如同惊雷,炸响在每个人的耳畔心间!
满殿死寂。
唯有刘洎压抑的呜咽与远处官员粗重的喘息声。
李毅周身杀气缓缓收敛,但那冰冷的目光依旧扫视全场,凡与之对视者,无不低头避让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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