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,最终落在了广袤的江淮大地和彭城之上。
“击退三千偏师,不过癣疥之疾。”
李衍对聚集在身边的王贲、李昱、孙禾、田穑等人说道,语气平静。
“项王主力未损,荥阳之围未解,天下大势,仍未改观,我等在汉中,不能仅满足于自保。”
王贲的伤势已好了七八,虽左臂仍不甚灵便,但精神抖擞,他沉声道:“公子所言极是,如今我军械充足,粮秣虽紧,但巴蜀通道已开,可勉力维持,正当寻机,助汉王破局!”
李衍赞许地看了王贲一眼,这位爱将经历了生死考验,变得更加沉稳。
“破局之道,无非正奇相合,荥阳正面,乃正兵,拼的是消耗与意志,而我等身处侧后,当行奇兵,撬动全局。”
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几个关键位置:“其一,仍是彭越,此人乃插在项王背后的一把尖刀,必须让他持续流血。”
“李昱,加大对其军械支援,可尝试提供一些我们改良过的轻便弩机。同时,让我们的人,在楚地散布流言,言彭越已得汉中天工相助,器械精良,势不可挡,进一步激化项羽与彭越的矛盾,也让楚地民心浮动。”
“其二。”
李衍的手指移向九江方向:“英布,此人勇悍,占据九江要地,若能说动其反楚,则项羽侧翼洞开,彭城震动!此前接触未有突破,如今我汉中新胜,声望正隆,或可再遣能士,携重礼与汉王亲笔信,前往游说,重点告知英布,项羽猜忌寡恩,范增已死,其麾下如龙且等皆嫡系,他这等外姓诸侯,日后必无善终!”
李昱仔细记下,补充道:“公子,还可暗示,若英布愿举义旗,汉王必许以厚爵,将来裂土封王,亦非不可能。”
“可。”李衍点头:“其三,便是这天工之力。”
他看向郑默与孙禾:“官造纸坊运转如何?民间反响怎样?”
孙禾回道:“回公子,纸张发售,供不应求,尤其士林之中,赞誉颇多,府库因此获益匪浅,已按公子吩咐,将所得利润大部转入军械司。”
郑默接着道:“工匠学徒已培养出第一批,可独立操作大部分工序,按公子指示,核心配方仍严格保密。”
“好。”李衍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:“纸张,不仅是牟利之物,更是教化、传播之利器,我欲在汉中,设一劝学所,选拔聪颖寒门子弟,由李昱先生及几位博学老吏,教授文字、数算,乃至一些粗浅的格物之理,所用教材,便以这汉中纸抄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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