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上周去山里,不小心受了点凉。”
“一幅画,安排人去取就行,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,山间路远,奔波劳顿。” 关驭洲不赞同地微微皱眉。
提到这件事,闵恬语气变得幽怨,“哪里真是为画...是去替爸爸打探敌情了。”
不知道姓温那老头到底给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哥哥对他如此念念不忘。
时隔几年,关驭洲也算彻底了解商家那段陈年旧事。
他抬手,温柔地揉了揉妻子发顶,安抚道: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你已经尽力,剩下的,就交给时间吧。”
有些经年累月造成的伤害与隔阂,只能依靠血浓于水的牵绊去慢慢冲淡和弥补。
绝非一两句解开误会,便能立时恢复如初。
那些年,商应寒缺失的父爱与内心孤独,从某种程度上说,是温仲平给予的慰藉与引导。
这道照进他生命里的光,对他而言,意义特殊,恐怕一时之间,难以割舍或替代。
去医院的路上,车内流淌着舒缓音乐。
窗外是港岛璀璨迷离的夜景。
闵恬坐在副驾,手心微微出汗,那份酝酿一整天的秘密,在寂静封闭的空间里,愈发蠢蠢欲动,几乎要冲破喉咙。
她侧头,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,正专注地目视前方路况,霓虹灯光在他深邃眸底流淌而过。
心念一动,终于还是按捺不住。
从包里拿出手机,翻到前日拍下的验孕棒照片,递到他面前。
关驭洲随意瞥了眼,没太明白,“这是什么。”
他没见过?
哦,也对。
闵恬收回手机,坐直身体,淡定开口:“最近胃口不好,生理期推迟,验孕棒检测呈阳性。”
说到这里顿住,侧过脸,看向他,唇角弯起柔软弧度,“恭喜关导,你可能要当爸爸了。”
一句话,如同惊雷,又似最轻柔的羽毛,同时炸响与拂过关驭洲的耳膜与心尖。
明显感到车身速度骤然降下来。
若非此时正在主干道上,前后皆有车流,闵恬毫不怀疑,这辆大G会立刻靠边刹停。
下秒,她放在膝上的手,被一只温热大掌紧紧裹住。
那力道很克制,甚至有些发抖,牢牢地攥着,仿佛握住的是稀世珍宝,又像要借此确认不是幻梦。
前方路口正好红灯,车子缓缓停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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