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帆和杨文序默契地将目光投向角落,带着些许探究和期待,想听听这位严苛的大导演会作何评价。
然而,关驭洲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隔音屏障内,可能由于过度沉浸在手头的分镜构图之中,对三人的谈话主题充耳不闻。
他低着头,指间夹着一支绘图铅笔,在摊开的脚本上快速勾勒着,侧脸线条冷硬,没有任何反应。
静默在三人之间流淌几秒。
就在魏家铭以为他不会回答,准备讪讪转回头时,关驭洲却放下手中铅笔,动作利落。
他面色平静无波,甚至没看他们一眼,径直起身,迈开长腿朝着棚外正在调整机位的摄影师走去,看样子,是要讨论下一场的分镜设计。
三人面面相觑:??
嘶...
魏家铭摸着下巴,蹙眉:“预感不妙,看这架势,恐怕今天又收不了早工。”
事实证明,他预感很准。
下午四点左右,拍摄迎来故事前期一个重要的情感节点,男女主人公关系将产生微妙的突破。
这场戏,台词本身并不复杂,难就难在情绪和微表情的精准把控上。多一分则满,少一分则流于平淡无法传递出应有的张力。
想要做到不多不少、恰到好处,最终解释权和评判标准,都牢牢握在最具话语权的大导演手中,全看他如何定义这个“度”。
一切准备就绪,场记打板声清脆落下。
闵恬饰演的闻音从剧院出来,脸上带着些许下班后的疲惫与放松。
目光随意扫过街道,忽然定格在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汽车上。
穿着得体西装的陆征正绅士地拉开车门,一只手抬起,护在车门顶框,迎接一位身材丰腴,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上车。
女人姿态亲昵地对陆征笑了笑,弯腰坐进车内。
后者轻轻关上车门,动作从容不迫,随即绕过车头,走向另一侧的驾驶座。
就在陆征拉开车门,准备上车的瞬间,似乎心有所感,抬眸间,视线与站在街道对面的闻音直直相撞。
他身形顿住。
这是两人认识的第十八天,第三次见面。
严格意义上讲,连朋友都算不上。
但那晚他被人追债,情急之下,被迫躲进闻音狭小简陋的出租屋里。
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直到凌晨,看他饥肠辘辘,她还好心给他煮了一碗热腾腾的素豆腐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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