佘山别墅那场冰冷的、以“特许状”形式达成的新契约,并未给汪楠带来预想中的喘息,反而像是为他套上了一副更加精致、也更为沉重的枷锁。叶婧给予的“独立项目负责人”名头,在回到现实的第二天清晨,便被其严苛的、不容丝毫逾矩的细则条款迅速填满。一份长达二十页的《特殊信息分析项目合**议(草案)》在上午九点准时出现在他加密邮箱,条款之严密,授权之有限,责任之重大,汇报机制之繁琐,无一不在提醒他,这场“冷战”的本质,是叶婧在更高维度上对他进行的、另一种形式的、更加系统化的“强力控制”。
他没有时间纠结或抗议。因为真正的风暴,在契约墨迹未干之际,便已裹挟着资本市场的獠牙,以雷霆万钧之势,狠狠咬向叶氏这艘看似坚固的巨轮。
突袭,始于一个看似平常的周三上午。
汪楠按照“协议”要求,在叶氏总部大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获得了一间小小的、独立于原有助理办公室的临时“项目办公室”。他正对着电脑,审阅阿杰发来的、关于刘文瀚在慕尼黑最新动向的加密简报(刘文瀚似乎与当地一家以“技术尽职调查”闻名的咨询公司进行了秘密接触),以及“启明”香港谈判后那份“第三方技术评估小组”的完整专家名单分析(名单中那位与Elena Zhao有关联的材料学家,其过往研究报告与叶婧父亲手稿中某个冷僻的数学工具模型,存在令人不安的相似性)。他需要尽快整理出第一份“项目简报”交给叶婧。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急促敲响。来的是郑轩,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,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亮得刺眼。
“汪……汪助(他下意识还是用了旧称),出事了!”郑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甚至顾不上寒暄或对汪楠出现在这间陌生办公室表示惊讶,“‘新锐材料’的股票……刚刚开盘不到半小时,暴跌超过15%!触发临时停牌了!”
汪楠的心脏猛地一沉。他立刻点开金融终端的页面。屏幕上,“新锐材料”的走势图像一道绝望的悬崖,笔直下坠,成交量在暴跌时段急剧放大,显然是巨量卖盘集中涌出。临时停牌的公告冰冷地挂在旁边。
“怎么回事?有什么突发利空消息?”汪楠强迫自己冷静,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,调取实时新闻和财经资讯。
“有……有匿名分析报告!”郑轩将手机递到汪楠面前,屏幕上是某知名境外财经资讯网站的页面,一篇标题惊悚的英文分析报告赫然在目——《“新锐材料”:明星光环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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