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……滴水不漏。行,你不说,我也不逼你。”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目光飘向窗外璀璨的江景,“不过,那张照片,还有我后来发你的手稿,都是真的。婧婧小时候,确实经常泡在市图书馆的古籍部,跟她父亲一样,是个书虫。那些手稿……是她父亲最珍视的东西,记录了他很多疯狂又超前的想法。可惜,理解的人不多。”
她说着,转回头看向汪楠,眼神变得有些深邃:“但我觉得,你可能会是那个能‘理解’的人之一。不仅仅是因为你聪明,更因为……你身上有一种矛盾的特质。你很适应婧婧那个世界的规则,甚至如鱼得水,但你眼睛里,偶尔会闪过一些……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东西。一些……更接近直觉、感受,甚至……痛苦的东西。就像那张照片里的光,和那些手稿里试图捕捉的、转瞬即逝的‘涌现’。”
她的话,比之前的任何试探都更加深入,也更加危险。她不再仅仅将他视为“叶婧的附属品”或“有趣的玩具”,而是试图触及他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、内在的矛盾与复杂性,并将这种特质与叶婧的过去、与那些深奥的手稿联系起来。这是一种更高明、也更具有诱惑力的“共谋”邀请——我看到了你的不同,我理解你的矛盾,或许,我们可以在婧婧和她父亲的世界之外,找到某种共鸣,甚至……合作?
汪楠感到自己的防线在被一层层剥开。方佳的眼光太毒,言辞太具穿透力。他几乎要招架不住。
“方小姐过誉了。我只是个普通人,做着自己该做的工作。”他勉强维持着镇定,再次搬出那套标准说辞。
方佳笑了笑,没有继续逼问,只是放下水杯,站起身,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,背对着他,看着窗外流动的灯火。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单薄,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感。
“汪楠,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传到汪楠耳中,“你知道吗,有时候我觉得,你和婧婧,其实是一种人。都把自己包裹得太紧,都活得太……用力。只不过,她选择用规则和掌控来包裹自己,而你……” 她顿了顿,没有说完,只是转过身,面对着他,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明媚而复杂的笑容,“而我,就喜欢看你们这种包裹得太紧的人,偶尔……露出破绽的样子。那比任何艺术品,都更真实,更有趣。”
说完,她拿起沙发上的大衣,重新穿上,对汪楠摆了摆手:“好了,不打扰你过周末了。点心是‘兰芳斋’的杏仁酪,我记得你好像不爱太甜,这个应该合口味。走了,不用送。”
她走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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